威廉莊園在晨霧中若隱若現，葉凡趴在三公裡外的山坡上。
軍用望遠鏡裡的畫麵讓他狠狠咬了一口熱狗。
十名穿阿瑞斯外骨骼的守衛正沿著莊園巡邏。
"老狐狸倒是舍得下本錢。還沒有撤退！"
他抹了把嘴角的鵝肝醬，望遠鏡轉向莊園中央的裝甲車。
車頂的加特林機槍。
更讓他皺眉的是低空盤旋的六架"蜂鳥"無人機，每架腹部都掛載著微型導彈。
又看到崗哨塔上的狙擊手。
這根本是座移動要塞。
葉凡將最後一口熱狗塞進嘴裡。
他盯著望遠鏡裡裝甲車履帶壓出的深痕，突然笑出聲。
硬闖無異於拿雞蛋砸加特林，這老東西龜縮在鋼鐵殼裡，倒像是給自己造了口活棺材。
而且不知道他在哪裡，說不定這裡隻是一個陷阱。
他拍掉掌心的麵包屑。
"不出來？"葉凡對著莊園方向勾起嘴角，金絲眼鏡在晨霧中閃過冷光。
"最好你永遠彆出來。"
"等著吧，老東西。"葉凡的聲音消散在山風裡。
莊園健身房裡，跑步機的履帶聲有節奏地響著。
老威廉汗水淋漓地跑著，管家端著銀盤走近，毛巾搭在臂彎，運動飲料在玻璃杯裡晃出漣漪。
"最近有沒有張三的消息？"老威廉頭也不回，喘息中帶著一絲狠厲。
管家躬身將杯子放在跑步機旁的托盤上，低頭道。
"聽說煉獄組織對他下了懸賞令，老爺。"
"哈哈哈哈！"老威廉突然笑出聲，跑步機速度猛地加快。
"張三也有今天？當年他踩著我們威廉家族上位時，可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吧！"
他抓起杯子灌了口飲料，喉結滾動間滿是快意。
"隻是最近局勢太亂了！"他抹了把汗，語氣陡然轉冷。
"中東戰火、南美政變，正是撈錢的好時候，偏偏這該死的張三像根刺紮在這兒，讓我們好多生意都沒法放手去做！"
管家遞上毛巾："老爺，其實辦法不是沒有。"
老威廉接過毛巾擦臉，眼神銳利如鷹。
"你想說代理人那套？"
"正是！"管家微微頷首。
"找個可靠的代理人出麵，我們在幕後操盤。"
"這樣家族不用直接涉險，不過是分些收益出去罷了。"
老威廉按下跑步機的暫停鍵，轉身盯著管家，汗水順著他花白的鬢角滑落。
"這個我早想過。關鍵是找個什麼樣的人——既要夠強，能辦事，又得好控製，不會反過來咬我們一口。"
他走到落地窗前，望著莊園外森嚴的守衛。
"這事就交給你了，去物色合適的人選，記住，動靜彆太大。"
"是，老爺。"管家躬身應下，退出門時。
正看見一隻烏鴉落在窗台上，黑曜石般的眼睛仿佛在窺視著莊園裡的秘密。
清晨六點的陽光透過酒店落地窗。
在葉凡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斑。
他撐著懶腰坐起："係統，簽到。"
【係統：恭喜宿主獲得中級黑客。】
信息流如電流般竄入大腦，防火牆架構、病毒編寫指令、暗網服務器漏洞圖譜在視網膜上飛速閃過。
葉凡揉了揉眉心，這些代碼邏輯與他早已掌握的暗殺戰術相比，不過是數據庫裡新增的一個文件夾。
"中級？"他扯了扯嘴角，掀被下床時，腳踝帶動的力道竟將床單撕裂出道口子。
洗漱鏡中的男人赤著上身，後頸血痕已結痂。
葉凡看著鏡中的自己，從剛穿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懂的菜鳥到現在的滿身傷痕。
都是男人的功勳。
他洗漱完畢，就前往了酒店的健身房。
健身房的玻璃門在腳尖前自動滑開。
葉凡徑直走向臥推區，隨手扯下器械上的"最高負重限製"標牌。
那上麵印著醒目的"250kg"。
他彎腰握住杠鈴的瞬間，金屬支架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