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突然回頭，用袖子擦了擦女孩臉上的淚。
"您放心，都沒受過傷，絕對新鮮！"
路過關押華人的鐵皮棚時，老板突然踹了一腳鐵門。
"都精神點！貴客要贖你們出去！"
棚裡的人麻木地抬頭，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腿上還淌著血，顯然剛被打過。
老板卻像沒看見，笑著對葉凡點頭。
"您看，多聽話！這三個打包給您算便宜點，一萬五！您要是滿意，以後有新貨我第一個通知您！"
他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裡全是銅錢轉動的光："您是現金還是刷卡？我這有移動pos機，手續費都給您免了！"
葉凡沒說話，正想拿出卡。
影殺突然按住葉凡的胳膊："帶我們去看貨。"
老板的笑聲戛然而止："哎！哎！這就去！這就去！"
老板扯著嗓子喊：“把那兩個華國貨拉出來！”
兩個武裝分子立刻打開鐵皮棚的鎖，拽著鐵鏈拖出兩人。
戴眼鏡的男人被推得一個趔趄，裂開的鏡片後，眼睛裡滿是警惕和茫然。
做賬的女人死死抱著小女孩，另一隻手護著胸口，指節泛白。
三人並排站著，像三隻受驚的羔羊，好奇地盯著葉凡。
“你都是怎麼抓到他們的？”葉凡的目光掃過男人腿上的血跡。
老板搓著手陪笑：“小的就是個賣貨的，哪管得著怎麼抓的？上麵給什麼貨就賣什麼貨，都是在世界各地失蹤的人。”
葉凡還想追問，籠子裡突然傳來雜亂的呼喊。
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扒著欄杆，用蹩腳的中文喊：“救救我們！我們有錢！”
葉凡眼皮都沒抬，影殺已經拔刀抵在欄杆上：“吵死了。”
老板見狀，立刻衝手下使眼色：“把他們嘴堵上！彆耽誤貴客做生意！”
刷卡機“嘀”的一聲響起，老板立馬堆起笑，親手解開三人的鐵鏈。
“貴客慢走！以後常來啊！”
葉凡看著麵前三個驚魂未定的人：“你們自由了，自己離開吧。”
眼鏡男和女人連忙拉著小女孩鞠躬，正要轉身，葉凡突然開口：“等等！”
三人猛地停下，眼裡閃過慌亂。葉凡問：“你們誰會用槍？”
眼鏡男猶豫了一下，舉起手：“我在部隊待過，會。”
葉凡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扔過去，男人穩穩接住，快速檢查完彈匣和保險，抬頭時眼神變了：“謝謝。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葉凡想了想：“你叫我張三吧。”
男人手裡的槍差點掉在地上，裂開的鏡片後的眼睛瞪得滾圓：“您是……張三？”傳說中那個心狠手辣的恐怖頭目？可眼前這人，明明救了他們。
葉凡沒解釋，揮了揮手：“你們走吧。”
三人這才反應過來，護著小女孩快步消失在巷口。
影殺看著他們的背影：“這地方到處是眼線，他們很可能還會被抓回來。”
葉凡轉身走向黑旗帳篷：“那也不管我的事了。走吧，先去辦正事。”
就是這三人也隻是他順手救的，你也管不了彆人一輩子，能不能出去都是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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