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燃燒瓶在車頂上方炸開，汽油混著火焰潑灑在半空。
火星像煙花般散落，卻沒一滴落在裝甲車上。
“還有！”影殺的槍口指向右側二樓，那裡有個暴徒正舉著第二個燃燒瓶，猙獰的臉在火光中扭曲。
葉凡手腕急轉，雙槍跟著調轉方向，不等暴徒扔出瓶子，子彈已經穿透他的手腕。
燃燒瓶“哐當”落地，在樓麵上炸開一團火，暴徒慘叫著滾倒在地。
可更多燃燒瓶從兩側建築飛出來，有的砸向裝甲車，有的直撲後麵的大巴車。
一個玻璃瓶擦著大巴車車窗飛過，火焰燎到了車身上的帆布，瞬間燃起一小片火苗。
葉凡眼神一厲，左手抓住車頂扶手穩住身體，右手雙槍如同穿花蝴蝶，槍口不斷吞吐火光。
“砰！砰！砰！”每一聲槍響都伴隨著燃燒瓶在空中炸裂，玻璃碎片混著燃燒的汽油雨般落下。
“左邊三樓！兩個！”影殺報著坐標，同時開槍打爆靠近蘇晚車窗的一個燃燒瓶，灼熱的氣浪撲在她臉上。
葉凡雙槍左右開弓，子彈像長了眼睛，先擊碎左邊第一個瓶子，槍口才剛轉過來，第二個燃燒瓶已經在半空炸開。
他甚至能聞到刺鼻的汽油味。
“小心後麵！”陳教授突然喊道，一個燃燒瓶正從車頂後方墜下，角度刁鑽，正好對著裝甲車的天窗。
葉凡猛地縮身，同時回手一槍。
子彈從腋下穿出，精準命中瓶底。
“轟”的一聲，火焰在天窗上方炸開，槍口立刻轉向下一個目標。
“大巴車左後方！快！”蘇晚死死盯著後視鏡，一個燃燒瓶已經離大巴車隻有幾米遠。
葉凡的槍還沒調轉方向，影殺已經探出車窗，狙擊槍“砰”地一響。
燃燒瓶在大巴車後輪胎上方炸開，火焰濺在地上，沒傷到車身分毫。
“漂亮！”葉凡吼了一聲，雙槍再次齊發，將前方飛來的兩個燃燒瓶同時打爆。
火雨落下，在路麵上燃起一串火團，裝甲車碾著火苗衝了過去，輪胎卷起的熱浪撲麵而來。
暴徒們見燃燒瓶無效，變得更加瘋狂，有人抱著成捆的玻璃瓶站在樓頂，像潑水似的往下扔。
葉凡的身影在車窗內外翻飛，雙槍的槍聲密集得像爆豆，每一秒都有燃燒瓶在空中炸開。
“還有五十米到檢查站！”
影殺盯著前方，那裡的槍聲越來越密集。
“加把勁！衝過去就安全了！”
葉凡猛地將最後一個彈匣壓進槍裡，對著漫天飛舞的燃燒瓶瘋狂射擊。“擋我者死！”他的吼聲混著槍聲和爆炸聲，裝甲車像一頭浴火的猛獸，衝破火網，朝著檢查站的方向猛衝而去。
身後的大巴車緊緊跟隨，車身上的火苗已經被風吹滅。
車裡的人透過窗戶看著前麵不斷炸開的火光。
看著那個半個身子探在車外的身影，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哭聲都忘了。
兩車衝出了難民窟之後，葉凡看著後視鏡裡麵氣的跳腳的暴徒，微微一笑。
大巴車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戴安全帽的工廠領導搓著手，看著前麵開路的裝甲車，忍不住對身邊的老工人說。“張師傅，你說……咱們能出去不？剛才那陣仗，我腿都軟了。”
張師傅歎了口氣，掏出皺巴巴的煙盒，卻發現裡麵是空的。
“急也沒用，隻能信他們。你沒看到嗎？剛才那麼多暴徒，都被他們打跑了，本事大著呢。”
一個年輕工人抱著懷裡的孩子，孩子嚇得睡著了，小眉頭還皺著。
他聲音發啞：“剛才那都是小場麵，等會我就怕半路上殺出個rpg，那玩意兒要是轟在大巴上，咱們全完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旁邊的婦女瞪了他一眼，緊緊摟著孩子。
“張同誌他們肯定有辦法，你沒看裝甲車在前麵擋著嗎？真有危險，他們會先碰上。”
“就是，”另一個工人接過話茬，“人家拿命保護咱們，咱們就彆胡思亂想了。坐穩了，彆給他們添亂。”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巨響，大巴車猛地一震，車尾冒出黑煙。
“怎麼了？！”有人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