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的車剛停在環球中心大樓前，車門就被人從外拉開。
洪門的黑衣護衛微微躬身：“葉先生，大姐在頂樓等您。”
葉凡抬步下車，剛往前走兩步，就聽見右側陰影裡傳來細碎的嘀咕。
“就這小子？還敢來打擂台，怕是連鬼手先生的一拳都接不住。”
“嗬，說不定是來送死的，張家請的人，能是他這種野路子比的？”
“等著看吧，今天他要是能站著走出這樓，我跟他姓！”
葉凡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手指漫不經心地扯了扯領口，腳步沒停，徑直往大樓裡走。
跟跳梁小醜計較，隻會臟了自己的手。
剛進旋轉門，就看見大廳中央站著個穿紅色旗袍的女人。
她身後跟著兩個黑衣護衛，氣場壓得整個大廳都靜了幾分。
“你倒比我預想的來得早。”
她開口，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張家的人已經在頂樓等著了，鬼手也到了。”
葉凡點點頭，目光掃過電梯口：“你是？”
女人指尖輕輕搭在旗袍盤扣上，紅唇微勾：“蘇硯夏，蘇硯秋是我姐。”
“蘇硯秋的妹妹？”葉凡腳步頓住，眼神重新落在她臉上。
眉梢的弧度、鼻梁的輪廓，甚至笑時嘴角那點梨渦，都和蘇硯秋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隻是蘇硯夏眼底多了幾分桀驁，少了姐姐的溫婉，連身材線條都更顯利落。
蘇硯夏迎著他的目光，下巴微抬，語氣帶著點審視：“你就是我姐千挑萬選的男人？”
“正是在下。”葉凡收回目光。
蘇硯秋從沒提過有個妹妹，這突如其來的考驗倒有點意思。
“嗬。”蘇硯夏輕嗤一聲，眼神掃過他全身，像在打量一件普通物件。
“我還以為有多出色，原來也不過如此，長相平平，氣質也沒什麼特彆的。”
這話一出口，葉凡眉梢挑了挑。
他自出道起，不說傾倒眾生，也從沒被人用平平無奇形容過，尤其是在樣貌上，連蘇硯秋都敗在他的俊臉之下。
他往前走了半步，距離蘇硯夏隻剩半米，聲音帶了點笑意：“蘇小姐覺得什麼樣才算不普通？是要像電影明星那樣濃妝豔抹，還是得穿金戴銀才算有氣質？”
蘇硯夏被他突然的靠近逼得往後退了半步，耳尖微熱，卻強撐著瞪回去：“少跟我油嘴滑舌！我姐眼光向來高，你要是沒真本事，光靠嘴皮子，遲早會讓她失望。”
蘇硯夏側過身，眼神掃向身後左側的保鏢，語氣乾脆：“阿泰，試試他。”
那名保鏢立刻上前一步，身形比葉凡整整寬了一圈，雙腿粗壯得像鐵柱，站在原地自帶壓迫感。
葉凡瞥了眼他的腿，嘴角輕揚：“這算什麼？熱身？”
“熱身都算不上。”蘇硯夏抱臂而立，紅唇微撇。
“連我身邊的人都打不過，你上去也是給我姐丟人，不如現在就滾回去。”
葉凡眼神微沉，轉頭看向保鏢：“請了。”
“在下趙泰，江湖上朋友給麵子，叫一聲鐵腿泰。”保鏢雙手抱拳，聲音渾厚。
“腿上功夫練了十五年，葉先生小心。”
“無門無派，葉凡。”葉凡同樣拱手，姿態從容。
周圍的幫眾早已圍了過來，交頭接耳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是二小姐故意的吧？明著是試手，其實是想看看姑爺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鐵腿泰的掃堂腿能踢斷鋼筋，這小子看著瘦，怕是要吃虧！”
“要是連泰哥都打不過，還敢跟鬼手打？純屬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