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雲梯借滿力，身子像箭衝巨石，劍刃裹風劈下。
“轟隆！”劍砸巨石，石屑飛濺，裂縫從劍尖往兩邊爬。
葉凡手腕翻轉，劍再劈裂縫處，哢的一聲，巨石裂成兩半，往兩側倒。
他借石倒的空隙，抱陳心竄出地下，直往空中飄。
陽光撲臉，陳心眯眼抬頭，能看見藍天和雲，頭發被風吹得飄起來。
葉凡踏在半空，低頭看地下入口。
蟲群隻在洞口打轉，有的爬出來半步就縮回去，再沒敢跟進。
“蟲沒跟來。”他抱著陳心往地麵落，腳剛沾地。
陳心就掙出來，扶著旁邊的樹喘氣，抬頭看他：“我們……出來了？”
葉凡擦劍上的石屑，點頭：“嗯，安全了。”
陳心盯著地下入口，又看遠處的樹林，突然笑了，抬手抹了把臉，不知是汗還是淚。
葉凡把劍收回鞘，走過去拍她的肩：“先找個地方歇腳，剛才耗太多力。”
陳心點頭，跟著他往樹林走，回頭再看入口，蟲群已縮回地下，洞口隻剩幾隻蟲子在爬，再沒動靜。
大山裡全是樹，沒一條馬路，腳下的草比膝蓋高。
葉凡掏出手機，屏幕黑著。
下待太久，早沒電了。
陳心拽住他的袖子，往四周看：“太陽快斜了，我們往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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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抬頭望樹頂，陽光從葉縫漏下來，辨不清方向：“先找條溪流，順著水走總沒錯。”
兩人往樹林深處鑽，樹枝刮得衣服響，沒走多久，陳心的鞋就沾了泥，腳步慢下來。
終南山附近的縣城裡，伊莎貝拉把手機往桌上一放，眉頭皺著：“還是沒有信號，這都三天了。”
劉冰冰坐在椅子上，手指扣著桌沿有規律的敲著。
影殺站在旁邊，聲音沉：“再等等，肯定會沒事的，他可是世界第一的殺手。”
劉冰冰沒說話，從口袋裡摸出另一個手機。
這三天她沒等，早發動了所有關係，四處問葉凡的消息，可一點線索都沒有。
突然，手機震了下，一條信息彈出來。
劉冰冰點開，臉色瞬間白了。
“傳言，葉凡在終南山地下已死。”
她捏著手機的手發顫，信息是老關係發的，那人從不說謊，消息從來可靠。
影殺湊過來一看，咬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死？”
伊莎貝拉也急了，抓著劉冰冰的胳膊：“絕對不可能！他那麼壞，禍害遺千年，怎麼會死？”
劉冰冰盯著屏幕，眼前晃起葉凡的樣子。
之前跟她鬥嘴的模樣，還有那次替她擋危險的背影。
她心裡慌，卻又不肯信：“不可能……”
可信息來源的臉又浮出來，那人從不會騙她，這傳言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她手指蜷起來，指甲掐進掌心，矛盾得厲害。
信吧，舍不得那個總是吊兒郎當卻總能化險為夷的人。
不信吧，發信息的人從不說謊。
“他不會死的……”她小聲說，拿起手機又撥出一個號碼，手還在抖：“再幫我查，不管用什麼辦法，我要確定他的消息。”
電話接通，劉冰冰的聲音硬起來：“就算是傳言，也要找到源頭！”掛了電話，她抬頭看窗外，縣城的天灰蒙蒙的，像她此刻的心情。
影殺和伊莎貝拉沒再說話，知道她心裡不好受。
而大山裡，葉凡終於聽見了水流聲，拉著陳心往聲音處跑：“有溪流了！”
陳心跟著跑，臉上有了點笑。
他們還在找路，而縣城裡的人，還在為他的生死揪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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