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皺眉遞過現金：“最好你能回答我。”
男人趕緊把錢揣進褲兜，拍了拍胸脯：“你問！啥事兒我都能給你嘮明白！”
葉凡直截了當：“雲劍宗現在在哪？是不是還在西郊？”
男人臉上的笑瞬間僵住，眼神往旁邊飄了飄，撓了撓頭：“雲劍宗？沒聽過啊！小夥子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這附近就沒聽過這名兒，是不是老早的門派啊？”
劉冰冰立馬皺起眉，往前站了半步：“你剛收了錢怎麼說沒聽過？他舉著錢喊的時候你跑得比誰都快，現在錢揣兜裡了，倒說不知道了？”
男人脖子一梗，反駁道：“我收了錢是讓你問，但你沒說清楚是現在的啊！我還以為你問的是老黃曆呢！再說了，我也沒保證一定知道啊，你自己沒問明白怪誰？”
說著就往後退，腳已經蹭到了人群邊緣，想趁機溜了。
葉凡往前一步，擋住他的去路，又問：“你真沒聽過？”
男人眼神躲閃，乾脆彆過臉：“那我不知道，你問彆人吧。”
說完扒開葉凡的胳膊，鑽進人群裡沒影了。
江伯氣得直跺腳，吐槽道：“這一百塊花得比扔水裡還冤！錢揣兜裡了，嘮了半天全是廢話，連句正經的都沒有！拿了錢就裝糊塗，這跟拿了錢不辦事有啥區彆？”
葉凡倒沒惱，盯著男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老江，彆急。他不是沒聽過，是不敢說。你看他剛收完錢，我一提雲劍宗，他手就攥緊了褲兜，錢都快被他捏皺了；後來我說西郊老院子，他連頭都不敢轉，明顯是在躲。”
影殺點頭附和：“他說話的時候，腳尖一直朝著人群外，隨時準備跑，不像是真不知道。”伊莎貝拉皺眉：“一個這麼愛錢的人，拿了錢卻不敢說實話，說明雲劍宗現在不能提，一提就有麻煩。”
葉凡收起錢包，往主街儘頭走：“走，去西郊看看。就算他不說，早點鋪大爺提的老院子總不會錯。他越躲，越說明那地方有問題，咱們去了就知道。”江伯跟在後麵嘟囔：“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去西郊，白扔這一百塊，心疼得慌！”
葉凡盯著男人消失的方向深吸了口氣，臉都氣黑了。
江伯還在旁邊嘟囔心疼那一百塊，劉冰冰已經忍不住吐槽：“這地方怎麼淨是拿錢不辦事的？剛才那胖子收了錢就裝糊塗，早知道還不如多跟早點鋪大爺嘮兩句。”
影殺抬眼掃過周圍的人群，低聲道：“再找個人問問？說不定有願意說實話的。”
葉凡點點頭，又往街心走了走。
不遠處有個修鞋的老頭，正戴著老花鏡縫補皮鞋，腳邊擺著個鐵盒子，裡麵零散放著幾塊零錢。
葉凡走過去蹲下身，從錢包裡又抽出一張百元鈔放在鐵盒上：“大爺，問您個事，知道雲劍宗嗎？”
老頭瞥見鈔票，手頓了頓，放下針線搓了搓手心，眼神卻往旁邊飄：“雲劍宗？沒聽過啊小夥子，你問彆人吧。”
說著就把鈔票往葉凡手邊推，卻又舍不得真推走。
“您再想想？”葉凡耐著性子追問。
“就是以前可能叫這個名，現在說不定改了模樣的院子？”
老頭卻猛地收回手，抓起針線繼續縫鞋，頭也不抬：“想不起來，我在這修鞋三十年，從沒聽過這名字，你彆耽誤我乾活。”
伊莎貝拉皺了皺眉，剛要開口，葉凡已經站起身——這會又有個賣水果的大媽湊過來，看見葉凡手裡的錢包，笑著說：“小夥子要問事兒啊？我在這擺攤多年，附近的事多少知道點，你給點辛苦費，我跟你嘮嘮。”葉凡這回沒直接遞錢，先問：“你知道雲劍宗或者西郊老院子嗎？”
大媽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接錢：“知道知道，你先把錢給我，我慢慢跟你說。”
葉凡把錢遞過去，大媽揣進圍裙口袋，立馬換了副模樣，揮揮手道：“哎呀，剛才跟你開玩笑呢，那倆名我都沒聽過！你要是買水果，我給你便宜點。”
“你——”葉凡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手不自覺摸向腰後的玄劍，眼底已經冒了火。
江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葉凡的胳膊，壓低聲音急道：“小葉！冷靜！你瘋了？這地方的村民看著散，其實抱團得很！剛才那胖子、修鞋的、賣水果的，說不定都是一夥的，你這要是把劍拔出來，就算沒傷人，他們能讓咱們走？到時候被圍在這，咱們就真完了！”
劉冰冰也趕緊上前勸：“葉凡，彆跟他們置氣！不值得，我們還得去找雲劍宗呢！”
影殺按住葉凡的手腕，沉聲道：“江伯說得對，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葉凡深吸幾口氣，才緩緩鬆開劍柄，指腹上還殘留著劍鞘的涼意。
他盯著賣水果大媽的背影，咬牙道：“這地方的人，真是把見錢眼開和裝聾作啞玩明白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十幾個穿著淺灰色休閒裝的年輕人簇擁著過來，個個身姿挺拔，說話聲音清亮。
他們路過修鞋攤時，領頭的青年彎腰拍了拍老頭的肩膀：“張大爺，今天生意怎麼樣？”
老頭立馬笑開了花，比剛才接錢時還熱絡：“挺好挺好，你們今天過來是？”
“過來給村裡送點東西，順便看看大家。”青年說著，從隨身的背包裡掏出幾袋餅乾遞給老頭，又朝著賣水果的大媽揮手：“李嬸，上次你說的蘋果苗，我們給你帶來了，等下送你家去。”
大媽笑得眼睛都眯了，趕緊拿起幾個蘋果往青年手裡塞：“嘗嘗鮮，剛進的貨！”
十幾個年輕人就這樣一路走一路跟村民打招呼，語氣熟絡又自然，跟剛才對葉凡他們的敷衍模樣截然不同。
葉凡幾人站在路邊，眼神都帶著好奇。
這夥人看著不像本地村民，穿著整齊，說話間帶著股乾練勁兒，不像是來玩的。
影殺眯起眼，低聲道：“他們的背包帶都磨出了痕跡，像是經常趕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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