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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章 病房內,病房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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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楊簡先照顧三個小朋友吃了飯。臨近傍晚六點,他獨自一人來到了醫院。

小朋友們的心是敏感的,大人的情緒他們總能敏銳地感知。與其讓他們過早地沾染病房裡的沉重陰霾,不如讓他們留在家中。

北大鵬城醫院的特護病房裡,光線昏沉。姚蓓娜不知何時已醒來,空洞的目光凝固在天花板的某一處。

止痛藥的效力如同退潮般悄然散去,鈍痛再次如潮水般一波波湧來,侵襲著她脆弱的身體。她眉頭緊鎖,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微弱的光。她極其艱難地、幾乎耗儘了力氣,才微微側過頭,視線落在床邊那個在昏暗中的身影——柳亦妃。

“茜茜……”她的聲音比之前更加微弱,帶著一種砂礫摩擦般的嘶啞,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從肺腑深處擠出來的。

“娜娜姐,我在!”柳亦妃瞬間傾身向前,身體前探,眼中的關切幾乎要溢出來:“疼得厲害?我叫護士來?”她的聲音也壓得極低,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姚蓓娜極其緩慢地、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搖了搖頭,眼神深處是無儘的疲憊與認命:“……習慣了……忍忍……就過去了……”話語間帶著一種令人心碎的麻木。

醫院走廊的燈光慘白刺眼,消毒水的味道濃烈得幾乎凝成實質,比午時更甚。

楊簡步履匆匆,走向那扇熟悉的病房門,腳步聲在空曠寂靜的走廊裡敲打出沉悶而孤獨的回響。

他輕輕推開門,昏沉的光線讓他下意識地眯了一下眼睛。柳亦妃聞聲轉過頭,她的臉龐在暗影中顯得有些蒼白,眼下的青黑透著一夜未眠的痕跡。

病床上,姚蓓娜也極其微弱地動了動頭,深陷的眼窩裡,目光渙散地投向門口。

看到楊簡,以及他手中那個碩大的保溫箱,她乾裂的嘴唇極其輕微地翕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隻化作一個模糊不清的氣音。

“小剪子,你來啦!”柳亦妃的聲音很輕,帶著濃重的鼻音,像是生怕驚擾了那份脆弱的寧靜。

“嗯。”楊簡低聲回應,反手將門輕輕關上,將走廊的喧囂與刺目的光線徹底隔絕在外。

他朝守在旁邊的姚父姚母點頭致意,然後快步走到床邊,將保溫箱放在床頭櫃上。他的目光迅速掃過姚蓓娜的臉龐——她的狀態比昨日離開時更差了。眉宇間的痛苦刻印得更深,每一次淺促而費力的呼吸,都仿佛耗儘了全身的力氣,胸膛的起伏微弱得讓人揪心。

楊簡一邊利落地打開保溫箱,拿出兩個保溫桶和十幾個碼放整齊的食盒,一邊說道:“這一桶是魚湯,熬得很清。這一桶是山藥燉老鴨,也撇乾淨了油,很清淡,都是小火慢煨了很久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旋開保溫桶的蓋子。

一股溫暖、醇厚、帶著山藥清甜和鴨肉獨特香氣的溫熱氣息,立刻在冰冷濃重的消毒水氣味中彌漫開來。這熟悉而充滿人間煙火氣的味道,像一縷微弱卻執拗的暖流,短暫地刺破了病房裡凝固的陰霾,帶來一絲活著的慰藉。

姚蓓娜的目光吃力地轉向柳亦妃:“茜茜……麻煩你……扶我起來……我可得……好好嘗嘗……你們家楊大廚的手藝……”她的話語斷續,卻帶著一絲努力擠出的輕鬆。

楊簡拿出準備好的小碗和勺子,用熱水仔細燙過。他盛了小半碗清澈溫熱的湯,耐心地試了試溫度,確認不會燙口,才遞給柳亦妃。

“茜茜,給我吧,我來。”姚母心疼女兒,也心疼蓓娜,伸出手。

“沒事,阿姨,我來照顧娜娜姐吃點東西。”柳亦妃堅持道,語氣溫柔卻堅定。

“阿姨,您就讓茜茜來吧,您和叔叔也先吃點。”楊簡說著,迅速將其他餐盒一一打開,飯菜的香氣混合著湯的暖意,讓病房裡多了一絲生氣。他深知,有時候,人多吃起飯來,那份艱難也會被分擔些許。

柳亦妃小心翼翼地坐到姚蓓娜床邊,避開那些複雜的管線,將溫熱的湯勺極其輕柔地遞到姚蓓娜乾裂的唇邊。

“來,娜娜姐,試試看,先一小口,溫度剛好。”她的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一件珍寶。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張地聚焦在那小小的勺尖上,屏住了呼吸。

湯水潤濕了姚蓓娜的唇,她極其緩慢地抿了一小口。片刻後,一絲極其微弱的、幾乎難以察覺的笑意在她蒼白的唇邊漾開:“嗯……楊大廚的廚藝……又精進了哦……”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氣若遊絲,“我…我就很好奇…你怎麼…什麼都會……”

“哈哈,或許我就是天才吧!一般人學不來的,哈哈哈哈......o(n_n)o哈哈~”楊簡故意揚起聲調,做出那副慣常的嘚瑟模樣,試圖用誇張的笑聲驅散空氣中的凝重。

看著他刻意搞怪的樣子,病房裡緊繃的氣氛終於被撬開了一絲縫隙,姚父姚母臉上也勉強擠出了些許笑意,籠罩在眾人頭頂的陰霾似乎被這短暫的笑聲隔絕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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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色徹底暗沉下來,城市的燈火次第亮起,與病房內的昏黃形成兩個世界。

在病房內簡單用過晚飯後,在柳亦妃的再三堅持下,疲憊不堪的姚父姚母終於被勸回去休息一晚,由她和護工阿姨留下照顧。

楊簡陪著待到晚上八點多。

想到家中還有三個需要照顧的小朋友,加上有護工在旁協助,他也準備離開。

臨走前,楊簡輕輕攬住柳亦妃的肩膀,手臂傳遞著無聲的力量。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病床上那個在慘白日光燈下顯得愈發單薄、仿佛隨時會被黑暗吞噬的身影,眼神複雜。

他與柳亦妃默默地、一步一步退出了病房,動作輕緩。

門在身後關上的那一刻,走廊明亮刺眼的燈光瞬間刺痛了柳亦妃的眼睛。一直強忍的堤壩轟然潰塌,她猛地將臉深深埋進楊簡的胸膛,肩膀劇烈地、無聲地抽動起來。

憋了一整天的小少婦,在這一刻決堤而出。

她死死咬著唇,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唯恐穿透門板,驚擾了裡麵那個正在與死神角力的人。

楊簡沒有立刻說話,沒有用空洞的“彆哭”來阻止,也沒有試圖抹去她的悲傷。他隻是伸出寬厚溫暖的手掌,穩穩地、有力地覆蓋在柳亦妃因哭泣而劇烈顫抖的脊背上。那掌心傳遞的不僅僅是溫度,更是一種沉默的支撐和全然的接納。他允許她的淚水肆意流淌,衝刷著那份幾乎無法承受的沉重。

他微微俯身,靠近柳亦妃耳邊,聲音低沉而清晰,穿透她壓抑的啜泣:“讓她知道,我們都在,這就夠了。”這句話,既是對自家小少婦最深沉的安慰,也是此刻他們唯一能給予姚蓓娜的最真實、最有力的陪伴。

待到柳亦妃洶湧的情緒稍稍平複,呼吸不再那麼急促,楊簡才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轉身離開。

柳亦妃目送著楊簡夫人身影消失在醫院走廊的儘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拭去臉上的淚痕,轉身推開了病房的門。

此刻的病房內,隻有心電監護儀規律的滴答聲,與姚蓓娜和柳亦妃兩人微弱的呼吸聲交織纏繞,構成了這片被病痛和死亡陰影籠罩的寂靜裡唯一的背景音。兩個女人在昏暗中無聲地依偎著,仿佛能從彼此身上汲取對抗寒冷的微溫。

麵對死亡,沒有幾人能真正坦然,何況是生命之花本應絢爛盛放的三十年華。

“茜茜…謝謝你能…能在我最後的時間裡...來陪著我……”姚蓓娜的聲音輕得像歎息,每一個字都帶著千鈞的重量。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瞬間擰開了柳亦妃好不容易關上的淚閘。淚水再次無聲地滑落,滴在潔白的被單上,暈開小小的深色印記。

她緊緊握住姚蓓娜冰涼的手,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在電影《星運》裡,她和楊簡的角色可以演繹麵對死亡的豁達,但在現實冰冷的病床前,那份所謂的“坦然”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娜娜姐,我會陪著你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柳亦妃隻能一遍遍地重複著這句承諾,聲音哽咽,仿佛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窗外的城市燈火璀璨如星河,而病房裡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被沉甸甸的氣息所籠罩。

......

翌日,天光初綻。

冬日的鵬城在薄霧中蘇醒。晨風帶著海鹽特有的微鹹氣息,掠過深南大道兩旁盛放的三角梅,花瓣上凝結的夜露折射著熹微的晨光。遠處山巒的輪廓在朝霞中暈染開層層疊疊的黛青色,宛如一幅氤氳未乾的水墨長卷。

街道上,零星的路燈尚未熄滅,與寫字樓徹夜未眠的燈光交織成冷暖相間的星點。

環衛工人掃帚劃過地麵的沙沙聲,驚起了幾隻早起的麻雀。便利店門口,蒸包子的白色蒸汽從門縫裡嫋嫋飄出,混合著現磨咖啡的香氣,鑽進匆匆路過的晨跑者的衣領。

紅樹林的灘塗上,白鷺潔白的翅膀優雅地劃破朦朧的霧靄,退潮後的沙灘上,海水留下的波紋閃爍著碎銀般的光澤。

更遠處的蛇口港,集裝箱吊機的巨臂緩緩啟動,第一班渡輪的汽笛聲被海風揉碎,融入陣陣濤聲。

這座濱海之城,在冬日清晨特有的靜謐中,已悄然開始了新一天的脈動。

楊簡起了個大早,親自驅車前往附近食材最新鮮的菜場和精品超市。他需要為姚蓓娜準備適合她此刻體質的病號餐,更要為自家小少婦柳亦妃精心調理——昨夜在醫院陪護,她必定心力交瘁。

回到鯨山彆墅時已近八點。他迅速吩咐小白將昨日預定好的酒店早餐送去醫院給柳亦妃和姚家父母,自己則一頭紮進廚房,開始為三個小朋友和準備自己的早餐。

忙碌了近半個小時,早餐的香氣開始在廚房彌漫。楊簡正準備上樓喚醒三個小寶貝,目光掃過沙發扶手時,他那部私人手機毫無預兆地劇烈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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