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緊張起來,總覺得他就像是南墟山的一縷清風,稍有不慎就散了。
遠方煙火衝天而起,曾醫修的目光從煙火上落到親熱的新婚夫妻上,沒眼看的捂住眼。
有沒有考慮過他這個老人家的感受?
“好了好了,可以簽訂婚契了。”
曾醫修惦記著趕緊喝完酒,拍拍屁股走人。
這小夫妻倆,太不拿他當人看了。
曾醫修委屈,成婚不等他這個賓客就行禮,還當著他這個一把年紀的老頭子麵親嘴兒,太過分了!
蓮厭臉微紅,羞惱地瞪了邵闐一眼,紅著臉朝曾醫修道:“今日出了點狀況,曾伯伯,大喜之日,我峰上的酒您隨便喝,若有喜歡的,帶回去便是,隻有一點,我道侶身體不好,你莫要灌他太多酒。”
聽前半段,曾醫修嘀咕了句:“這還差不多”,聽到後麵,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喲,這剛成婚,就這般護著你的小夫君?”
蓮厭被他調侃得臉熱,又看向嘴唇緋紅的少年:“少喝點,聽見沒,哪些是果酒哪些是藥酒哪些是烈酒,你還記得吧?”
邵闐點了點頭:“記得。”
蓮厭還是不放心:“身體要緊。”
“曾醫修在這,我不會有事的。”
蓮厭還想問問她怎麼起死回生的,難道是楓露長老判斷錯了?
但是這個概率未免太低。
還是等回了婚房,再問吧。
一道金光卷軸飄在了兩人之間。
跟生死契不同的是,卷軸上的字是鮮紅的紅色。
兩人烙下了名字和手印,一份可詔天地,由天道見證的婚契便生成了。
蓮厭看向清俊病弱的少年,第一次有了這輩子和一個人一直一直綁在一起的聯係感。
就像是冥冥之中有根紅線將兩人牽引到了一起。
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奇妙。
曾醫修早就等不及了,催促蓮厭快走,招呼著新郎官來陪自己飲酒。
南墟山下,秦浮光看著漫天煙花落幕,因頻繁催動靈力而疲憊的俊臉落寞得如同蕭瑟凋零的秋葉。
他還是無法說服自己上山,親自去天璿峰給她道一聲恭喜。
傳訊紙鶴並未感應到青年的傷懷。
在空中展開一行訊息,眨眼間化為紅色靈力碎裂無痕。
——表兄,京都大亂,家宅不寧,隱年分身乏術,疑似大妖作祟,望兄前來協助。
秦浮光看完傳訊文字,又看了眼巍峨的仙山,半晌後,轉身離去。
裴隱年乃是金丹修為的修士,京都又一直是妖邪避而不及之地,凡是京都出事,都是大事。
蓮厭將婚房布置在離自己寢房很近的偏房,她的寢房雖然被損毀得厲害,但是婚房一點都沒受到影響。
她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覺得好歹是成婚,該換個新房間布置下。
不然這會兒她還得在大婚之日收拾屋子。
沈椿棠,你這個神經病!
蓮厭在心底把沈椿棠罵了一通,剝了幾顆床上的花生吃,忍不住去想正院的情況。
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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