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不要緊,兩個半大小子的痛呼聲就更加劇烈了,奶奶嘴裡還在不斷訓斥著什麼。直到她們路過林瑜良身邊的時候,他才終於聽到了熟悉的話語:“編戲的人是騙子,演戲的人是瘋子,看戲的人是傻子。你們兩兄弟是真傻啊,出門時候說好了到飯點就回來,這都幾點了?現在的節目都不好看,電視就是你死他死的,這都能讓你們連飯都顧不上吃?!”
“媽,罵他們兩個有什麼用,不還是孩子呢麼。”
身旁傳來的中年男子的聲音更是讓林瑜良的身體一僵,慢慢扭過頭看著中年男子熟悉的麵容嘴唇不斷顫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
中年男子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林瑜良一眼,對他友善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拎著手裡的透明塑料袋向前趕了幾步。空出來的手用力揉揉一個小男孩的頭頂,卻在想要揉另一個男孩頭頂的時候猶豫了幾秒,最終搭在上麵輕輕揉了幾下又馬上抽離。
本應該就這樣看著他們離開的林瑜良,當看到透明塑料袋裡分外熟悉的小口杯時,左手背用力的在旁邊粗糙的樹皮和磚牆上一蹭,呈片狀出現的傷口中登時冒出了鮮紅的血液,右手掏出錢包跑上前拍拍中年男子的肩膀,指著袋子裡的口杯:“叔兒,這瓶酒我買下來唄?”
將左手流著血的傷口舉到中年男子麵前,右手掏出一張紙幣:“我這剛來帝都不太熟,也不知道哪兒有藥店和小賣鋪。錢給您,我用來應急消個毒。”
“彆介,錢就算了吧,本來是打算喝一點然後做魚用,回頭我再買。”揮揮手讓停下來的祖孫三人先走,掏出袋子裡的口杯遞給林瑜良,看著他直接撤掉蓋子就往自己手上倒,吸了一口冷氣臉頰抽動了一下:“你這不疼啊?直接澆”
林瑜良將口杯握在手裡,低著頭好像在仔細查看著傷口:“沒事不過酒少喝啊叔兒”
“嗯?”中年男子因為林瑜良莫名其妙的話愣了一下,不過隨後就善意的笑了笑:“嗨,小酒怡情嘛,不多喝。”
“嗯”
冬季刺骨的寒風將林瑜良從沉思中喚醒,不知不覺間走到漢江邊,寒風冷冽的連h江都開始感到寒冷,用昨夜的雪花當填充物給自己套上一層由冰製成的外套,不停奔流運動的身軀漸漸的僵硬停滯下來。
林瑜良扶著圍欄望著江對岸還未竣工的高層建築,從他嘴裡、鼻孔裡噴出來的團團熱氣在空氣中凝成白色的霧氣消散於空氣中,右手撫摸著左手腕上被林允兒說是她們一起贈送,自己卻絲毫沒有相關記憶的手表喃喃自語:“果然改變就得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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