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背著傅秋風出了門,又開車載著他行駛在省城的大道上。
沒去醫院,走的路線越來越偏,四周的房屋也逐漸破敗起來,遠處的煙囪一個接著一個,大片厚重的白雲清晰可見,顯然是要往城外和郊區的方向而去。
傅秋風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我想乾嘛,癱在後座有氣無力地說:“江城,你在這放下我,哪都不用去了……”
我沒理他,一邊開車一邊摸出手機發著消息。
“江城,放下我!”
傅秋風突然咬起牙來,他用手掌捂著小腹,努力阻擋鮮血流淌,但還是染紅了小半個後座,並且漸漸滴到了腳下的地板處。
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他也遲早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江城,我有一封定時郵件,裡麵詳細記載了你如何串通天脊集團禍害霍獨步的!
二十四小時內不操作,就會傳到會長那裡!
我要死了,你也活不了!”
傅秋風沉沉地道:“你放了我,我就取消定時,然後一輩子不出現……這樣咱們倆都能活!”
“吱嘎——”
我一腳踩了刹車,將車停在路邊。
這裡已經是很偏僻的郊外了,兩邊是一望無際的田壟,不遠處還有幾座零零星星的爛尾樓,到處都是一副破敗和蒼涼的景象。
我走下車,迅速來到後排,又解下自己的外套,仔細圍在傅秋風的腹部,幫他做了個簡單的止血。
“嘿嘿嘿,這就對了嘛,好歹一起做過壞事……各走各的多好!”
傅秋風獰笑著,還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
“亂你媽的……”
我一抬手,直接狠狠抽了他一個耳光,“彆誤會,我隻是不想讓你死的這麼快、這麼輕鬆。”
說畢,我便拖著傅秋風的後領,將他拽下了車,接著邁步下了田壟,朝著其中一座爛尾樓去了。
沿途雖然留下不少血跡,但要清理也很輕鬆,到處都是土壤,待會兒一蓋就行。
此地極其偏僻,也很少有車經過。
“你要乾什麼?!”
傅秋風終於有些慌亂起來:“不要忘了那封定時郵件!”
“拉倒吧,郵件根本就不存在!”
我冷笑著,非常篤定地說:“首先,你這麼自信的人,不會預料到今天的失敗,不會提前準備那個東西;其次,就算預料到了,針對我有什麼用,怎麼就能確定我是最終送你走的那個;最後,那段黑曆史,你恨不得永遠埋葬,怎麼可能主動爆出來?什麼定時郵件,不過是你編出來的!”
被我當場戳穿謊言,傅秋風徹底崩了:“好,好,請你放我一馬,我保證這輩子不會再現身了!
回去以後,就說把我埋了,這樣咱倆都能交代。
江城,不要做這麼絕!”
我不理他,仍舊拖著他往前走。
天空陰沉沉的,身下的泥土冰涼,四周孤寂荒蕪,看不到絲毫的人跡,像是在走一截陰暗的黃泉路。
“江城,放了我,求你了!
咱們倆就算後來鬨翻了,曾經也是有過‘蜜月期’的!
還記得嗎,霍獨步欺負你,是我為你出頭,我還提拔你做鐵律堂的堂主……”
傅秋風喋喋不休地說著,試圖喚醒我內心的一些良知。但我始終沒有說話,麵無表情地朝爛尾樓而去。
大概是覺得自己求生無望了,傅秋風終於徹底絕望,喃喃地說:“江城,我沒話說了,隻求你最後一件事……給我一個痛快好嗎?”
直到這時,我才回複了他:“不行,不能死這麼快。”
“……為什麼?!”
傅秋風非常不解:“江城,就算咱倆後來立場不同,也沒有到這種仇深似海的程度吧?我最過分的時候,也不過是想把你攆出龍門商會!”
確實,傅秋風沒動過我一根手指頭,當然這主要是那段“黑曆史”
的功勞。
“你馬上就知道為什麼了。”
與此同時,我已經到了爛尾樓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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