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好古站在龍崗山巔,刺骨的寒風夾雜著血腥味撲麵而來。他蹲下身,手指輕輕撥開積雪,露出一個清軍士兵扭曲的麵容。這個年輕的麵孔還帶著稚氣,腦後拖著長長的辮子,後心處有一洞口。
"督帥,這說明了什麼?"黃蜚的聲音在寒風中顯得格外清晰。
張好古沒有立即回答,他繼續檢查著周圍的屍體。一個、兩個、十個...他數著屍體上的傷口,發現這些清軍士兵的死亡方式驚人地相似——絕大部分都是背後中銃,隻有極少數人胸前有傷口。
"這說明..."張好古緩緩站起身,聲音低沉,"他們不是在戰鬥中死亡,而是在逃跑時被我們追殺。"
雪地上深淺不一的腳印和淩亂的痕跡,記錄著這場血腥的逃亡。張好古沿著這些痕跡向前走去,腦海中重現了當時的場景——
當第一聲爆炸響起時,清軍的陣型瞬間崩潰。士兵們丟下武器,爭先恐後地向後方逃竄。護國軍的槍手們趁機發動攻擊,鉛丸如雨點般射向那些試圖逃跑的敵人。
"不要跑!穩住!"清軍將領的怒吼聲在混亂中顯得如此微弱。
但恐懼已經蔓延開來,士兵們隻顧逃命,完全不顧身後的箭雨。雪地上留下的不僅是腳印,還有斑斑血跡,記錄著這場血腥
龍崗山的硝煙尚未散儘,護國軍的旗幟已在寒風中獵獵作響。張好古站在山巔,望著腳下成片的清軍屍體,卻沒有絲毫憐憫之色。這些曾經不可一世的八旗精銳,如今橫屍雪野,成了護國軍輝煌勝利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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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帥,這些屍體..."黃祥欲言又止。
張好古微微一笑:"不必掩埋,讓這些叛賊好好看看,背叛大明是什麼下場。"
士兵們忙碌地搜集著戰利品,清軍的火器、馬匹、糧草被一一清點。雖然連續作戰的疲憊寫在每個人的臉上,但那種勝利的喜悅卻讓他們的眼睛炯炯有神。
"弟兄們,這是我們的第三場大勝了!"張好古的聲音響徹山穀。
士兵們歡呼起來,他們記得清清楚楚:第一場是在海州城外,成功伏擊鑲藍旗主力;第二場是在龍崗山,用火器陣擊潰鑲藍旗主力;如今第三場,更是讓清軍聞風喪膽。
"跟著督帥打仗,就是痛快!"一名老兵擦著臉上的汗水,笑容燦爛。
確實,在張好古的帶領下,護國軍創下了不可思議的紀錄——三戰三捷,以少勝多,將不可一世的清軍打得落花流水。
夕陽西下,護國軍的隊伍開始向牛莊方向進發。雖然連續作戰的疲憊顯而易見,但士兵們個個紅光滿麵,精神煥發。他們知道,這場勝利不僅改變了遼東的局勢,更改變了曆史的走向。
"督帥,我們下一步去哪裡?"黃祥問道。
張好古望著遠方,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去牛莊,讓那些叛賊知道,護國軍的鐵騎已經踏遍了整個遼東!"
士兵們齊聲應和,戰馬嘶鳴,護國軍的旗幟在夕陽下顯得格外鮮豔。他們知道,這隻是開始,在張好古的帶領下,護國軍必將取得更多的勝利,為大明收複失地,重振國威。
他們裹挾著大勝餘威,就連夜晚也沒能阻止他們的腳步。殘月如鉤,寒星寂寥,馬蹄聲卻撕裂了夜的沉寂。火把連成蜿蜒的長龍,在遼南平原上起伏,像一條蘇醒的巨蟒,朝著牛莊的方向疾行。
士兵的鎧甲在火光中泛著冷光,刀鋒上還沾著白日的血跡。沒有人說話,隻有急促的呼吸與鐵器碰撞的聲響。勝者的驕傲與疲憊交織在隊伍裡,但目標近在眼前——牛莊的城牆已隱約可見,輪廓如巨獸的脊背,靜臥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他們終於抵達。城門緊閉,箭樓上的哨兵在晨光中縮成剪影。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長矛已抵上城門。
牛莊的清晨,注定被鐵蹄聲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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