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璃看了眼宗門外麵靜靜懸空盤坐的杜念生，道：
“顧師兄去找宗主的時候，可否順便幫我問一下與那人有關的信息。”
顧辰神情微動：
“秦師妹也對他感興趣？”
秦璃點點頭：
“我有種感覺，他很不簡單。”
“行。”顧辰點點頭：
“我去幫著問一下。”
又聊兩句，顧辰便起身向宗門核心處前去。
秦璃則又是多看了杜念生的身影片刻，眉宇間帶著幾分思索。
“界域這種說法，這裡應當就是嵐清界，他難道是某位好故人的後人？可惜這熟悉感太弱，根本無從想起。”
不多時後。
顧辰歸來，找到秦璃。
“秦師妹，宗門這邊能問到的消息也不多，但大致還是能確定一些信息的。”
說完，顧辰便將從宗門那邊得知的，以及自己借助係統查看到的信息，一同告訴秦璃。
待顧辰說完，秦璃的神情已是肉眼可見的不平靜：
“枯榮門杜念生？”
“他怎麼才證道境，這怎麼會？”
顧辰看著秦璃這反應，不禁問道：
“秦師妹，你認識他？”
秦璃聞言，忽然想到什麼，轉而搖頭道：
“曾經在古籍上看到過有關這個人的一些傳說，當時上麵說的，他都要衝擊帝境了，但證道境好像與帝境之間差得很大，這兩邊中，肯定有一邊是假的。”
“帝境。”顧辰心頭微微一跳，又是深深看了一眼杜念生。
“古籍如果是他人所做，倒是很容易出現一些主觀臆斷的東西，或許是古籍裡的內容有些誇大了。”顧辰道。
“應該是了。”秦璃點點頭，目光卻一直在杜念生身上。
又是詢問一番，是否還有其他消息後，秦璃向顧辰道：
“顧師兄去嵐清界時，帶我一起，我也要出去看一看。”
約定下來後，秦璃便借著準備的名義，回到住處。
“難道，一直以來都是我想錯了？”
“還是說，那些記憶不過都是虛幻的夢境？”
倚著牆，秦璃眼中露出明顯的迷茫。
“枯榮門，杜念生，將死之時，終有明悟，一步入合道，卻無奈於這一切來得太晚，有所得卻終隕落收場，成為多年來存世最短的合道境強者”
秦璃喃喃輕聲，似是在努力回憶。
“可你如今，仍舊在世。”
“所以，現在究竟是何時，一切又都進行到哪一步了？”
秦璃輕輕搖頭，此刻思緒不可謂不複雜。
從一開始，她以為自己是在隕落之後重新複活，隻是不知道這中間究竟間隔了多麼長的時間。
但如今，杜念生的出現，卻有些顛覆過往的預期。
按照之前的記憶，杜念生隕落這件事，距離自己隕落之間有著相當不短的時間。
當初杜念生的悲劇，那一幕，她也有見證。
因而當得知杜念生這個名字後，她終於也確定了那熟悉感的來源。
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但這樣的話，就反而有一個問題出現了。
如果杜念生還沒死，一切是不是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如果都還沒有到那一步，那上一世的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一念至此，饒是經曆頗多的秦璃，也禁不住有些迫切得想要知道。
這世間，莫非會存在兩個自己？
如果自己如今身處的是過去，而不是未來，那這麼久以來的打算，都必須相應的進行調整。
如果真的有另一個過去的自己，那如今自己的境界與實力，是否做到了超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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