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先後兩道聲音,柳鍛元反應則淡然許多,隻是看了兩人一眼:
“不然為何是老夫來處理這事?”
“彆忘了,老夫擅長的,可不隻有鍛物。”
兩人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不知可否。
“如今也見了,對這後輩,感覺如何?”
“缺了些桀驁,即便有些聰慧,也未必就能走遠。”有聲音評價道。
另一人跟著點點頭:
“他身上這種氣質,上層之人少有,反倒是那些下層人,乃至凡人最為多見,慵懶而又少些心機,走不走遠另說,能否成事,都不好說,現在倒感覺不應該選他了。”
“或許這也是裝出來的也說不定,我反正是有點看不透,這小子身上的東西不簡單,來曆也不簡單,連因果都難窺見,這樣的一個人,說不會裝,你們誰信?”一人說著,便是目光掃過眾人。
“一個後輩,你竟還看不透?”
“你能看透?”聲音反問:
“那你說說,你在他身上看到了什麼?”
“反正沒到一點都沒看到的那種程度。”
“那你說啊。”
“不妨先說說,你為什麼會看不透,難道是你的問題?”
兩邊聊得有來有回,其餘人聽著,不乏有彼此對視之人。
簡單的眼神交流之後,心中都是有了數。
這小子隱藏得,真是有些東西!
“爭論這些意義不大,眼下,還是先看這後輩在帝道之上究竟能拿出什麼表現吧。”有人插嘴道。
“表現?我覺得除非他能走到帝道儘頭,不然倒是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可要走到帝道儘頭若是真的大帝之姿,可能性必是極大,隻可惜,他”
“的確,假的自然不能與真的等量齊觀,要是抱著不到儘頭不算什麼的想法,那這就真沒有什麼能看的了,也得適當降低下標準,隻要他能超越此次前去的所有人,不論是不是到儘頭,也都是可以的。”有人提醒一句。
“我記得,他也僅僅隻是最合適的吧,僅僅隻是合適,可以肯定也必是一位天驕,但天驕之中,卻也還是分三六九等,依我看,還是先做好若愚先前說的,坦言這是假的,虛晃各方一槍的打算。”
“”
眾人各有看法,但抱有期待的並不算多。
他們也都是曾走過帝道的人,知道一開始走起來有多麼容易。
中間也是容易的。
唯有到最後,那最能決定終極距離的關鍵末尾時,到底會有多難。
如今在場的諸人中,成就最高的,也僅僅隻是帝道九成之遠。
至於帝道儘頭,這麼多年,唯一一個幾乎臨近的,也隻是嶽族的一位先祖。
而那,也已經是極為漫長之前的事情。
更不必說,如今柳族真正的帝子珠玉在前,假的珠玉,又能放出多少光芒?
反過來說,要是這假的珠玉都能走到儘頭,那真的珠玉,莫不是更為璀璨?
無論如何,在真正的帝子之前,假的總歸要黯然失色,自也不值得投有太多熱情,不過僅僅隻是一個考察罷了。
麵對眾人的反應,柳鍛元也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