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霜幾乎是義無反顧地衝進了火牆。
皇甫青陽剛跟上,就被眼前的一條空間裂縫阻攔了,裂縫中幽幽走出兩隻雙生獸,渾身的皮毛散發著一股滲人的光輝。
皇甫青陽眉頭微微一蹙,緩緩從身後拔出長劍,沒有絲毫猶豫,劍所過處,如龍騰九天,氣勢磅礴,透出一股淩厲的霸氣。少時,他同雙生獸纏鬥在了一起,看樣子,隱隱位於上風,但處理起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風白看到那火紅的身影重新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眼前時,才放下心來,他暗中凝聚靈力,卻猶如一盤散沙般潰散開來。風白的手指微微顫抖,咬緊了牙關,他脖頸處的咬痕隱隱發痛。
他在不久前也遭受了和安陵辰一樣的待遇,縉雲沒有搞死他,慢慢的吸收著他的內力,想到這裡,風白胸中猶如被悶悶地捶了一拳,幾欲做嘔。他恨不得將縉雲碎屍萬段這個死女人,不過好在這條命算是保了下來。
風白的視線移向墨無霜,眼中的陰鬱被擔憂替代。他現在根本擺脫不了畢方的鎖魂陣的束縛,他甚至懷疑畢方本就料到了這些,即使有人闖入也無動於衷。他心中一涼,看著身邊落下的無數靈魂,一想到無霜可能也會是這樣的下場,他頓時不寒而栗。
風白聲嘶力竭地喊道:“無霜,快離開!”
墨無霜的裙擺被燒焦,卻像是火焰為她燒了花瓣的模樣,她一手執劍,話不多說,淩空挽了個劍花,劍光四射,猶如萬點寒星傾灑而下。她的身形影影綽綽,鬼魅般的身影在劍光間穿梭,劍鋒直指畢方。
畢方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拂了拂羽衣,禪去了並不存在的灰塵,毫不在意她的存在,修長的指尖緩慢的劃過被束縛在黑柱上的修仙者的身體,他們就像破洞娃娃般睜著驚恐的雙眸,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一分為二,靈魂被扯出的那一瞬,眼睛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在墨無霜的劍鋒逼近畢方的臉頰側時,被硬生生停滯在半空。墨無霜手勁用力,往劍中灌入內力將阻力硬生生破開,但也因此斷為了兩截,她的嘴角滲出一絲血來,目光卻未曾有一絲動容,隻是將斷劍一抖,劍光迅疾間招式倏地變化,偏鋒側近,變化之快,竟將畢方的一縷長發削斷。
畢方的瞳孔一縮,變成了豎瞳,金光綻開,他的手調轉方向,掐住了她的脖頸。
墨無霜的咳出血來,一張白淨的臉頰此刻漲成了豬肝色,密密麻麻如同藤蔓的血紋蔓延上她的側臉,她此刻覺得困頓至極,手指顫抖著幾乎握不住劍柄了。
那個血紋就是她一直以來的毛病,當初以命抵命,為了救下皇甫青陽,讓她落下了病根,這個病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無解但不致命,需要長時間的休息就能緩解,一旦病發痛苦不堪。
一直以來,都是風白熬藥煉丹替她緩解症狀好了不少,幾乎沒有再病發。若不是今日消耗的靈力太多,傷及了根本,才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不過現在,她並不在意。墨無霜挑釁性的直視著畢方的雙眼,“醜妖怪,去死吧!”
話音剛落,她用儘全力將手中的斷劍爆刺過去,畢方沒有絲毫的感情的直視著她,指尖輕輕一彈,她的劍,飛了出去。
畢方目不斜視,對於她的小伎倆沒有絲毫的在意,尖銳的指甲劃過她的心臟處,裸露的靈魂暴露在外。在墨無霜的臉龐上,沒有看到絲毫的恐懼或者憤怒,她的盈盈眼眸中甚至帶著一絲得逞的笑意,她的目光最後望向的是那一襲白衣。
在畢方的正下方便是那迸發著火焰的的祭台,靈魂的慘叫聲和哀鳴聲如同那悅耳的音樂。畢方微微一笑,五指鬆開,墨無霜的軀體垂直地往下墜落……
風白的眼眸中血色遍布,他的目光移到身側的那把斷刀上,方才在畢方將斷刀彈開的那一瞬,刀鋒將鎖魂鏈摩擦出了一道斷痕。他將積蓄的內力強行睜開,身上一鬆,立即往墨無霜的身邊趕去。
同樣向墨無霜趕去的還有皇甫青陽,他急急的一劍斬開一條路,不再與雙生獸糾纏,眼底焦急萬分,他喊了一聲“無霜”,鉚足儘向她飛去,要是她真的被那火焰沾到半分,性命難保!
風白和皇甫青陽幾乎是同一瞬間衝向墨無霜的,在皇甫青陽伸手剛要接觸到墨無霜的那一瞬,風白伸手摟過了無霜,緊緊抱在懷裡,往一旁滾去。
墨無霜的眼皮微微掀開,在看到風白的那一瞬又驚又喜,“風白……”
風白疲憊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他抬手撫上墨無霜的臉頰,“娘子,辛苦你了。”
這一舉動無疑是有要做給皇甫青陽看的嫌疑。後者冷哼一聲,默默攥緊了拳頭,側身轉過,將蠻力和氣憤撒在糾纏不休的雙生獸身上。他一劍下去,竟用了十成十的法力,一時間鮮血四濺。
風白和墨無霜來不及敘舊,他將自己所剩無幾的法力全都灌輸在了墨無霜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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