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村裡人對此事明麵上閉口不談,大家依舊和和氣氣的,但在私底下,有人說是蛟龍複活了,也有的說是因為仇恨讓它入魔了……
眾說紛紜,不過此事也就隻成了飯後閒談的話題罷了。
直到有一次漁船出海,無風起浪,有人看見了海底下的一雙血紅瞳孔。
那次回來後,出海的那幾人身上竟無端瘙癢,手臂上,大腿上鼓起了一顆顆大包。
本來眾人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這些鼓包將皮膚撐裂開,長出了一隻隻眼睛的時候。
尖叫聲劃破了天際。
三狗趕去看的時候,雙瞳驟然緊縮。
隻見靠在牆角邊的男人一臉驚恐地挽起褲腳。密密麻麻的鼓包在緩緩裂開,就像是雛鳥撞開蛋殼留下的縫隙。
縫隙慢慢增大,露出了一個光滑的球體,像眼珠。
那著實也是眼珠,因為它現在皮膚下咕嚕嚕的旋轉著,被撕裂開的兩片皮膚現在就像是眼皮一樣眨,那隻眼睛就像是新出生的嬰兒般,澄澈乾淨,但唯一詭異的是,眼珠是猩紅的豎瞳。
讓人極其眼熟,和他們前兩日殺死的那條蛟龍的眼睛幾乎一模一樣。
一個眼睛的出生,帶動了其他的鼓包。他們猶如雨後春筍一般,一個一個張開了眼。
那人恐怖的尖叫著,臉色慘白無比,“救救我,救救我!”
其他人都避之不及,立馬散開,生怕這種怪異的東西傳染到自己身上。
三狗就這麼直勾勾的站在旁邊,他第一次看到如此詭異可怕的東西。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光滑的小腿,還好沒有鼓包。
人群中另外一個尖叫聲衝破了雲霄,“你……你手臂上的眼睛,它在看我!”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紛紛掀起褲腳和衣服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
最開始的那個男人似乎受不了那個眼睛,一隻眼睛笑眯眯的看著他,鬼使神差的,他徒手將這顆眼睛掏了出來。
三狗看到這隻眼睛像連著像樹莖一樣密密麻麻的絲線,被扯出來的那一刻,他莫名覺得這個眼睛它在大叫在害怕。
男人的腿被撕掉了一大片血淋淋的肉,腿上的其他眼睛看起來很害怕,他們不斷的往皮肉下鑽。
血肉被鑽孔的感覺並不好,帶來的是撕心裂肺的痛苦,男人現在被疼的說不出話來,抱著自己的小腿靠在牆邊。
最後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咚”地一聲栽了下去。
沒人敢扶,他們自動的將身上有鼓包的人隔離開來,就像是躲避瘟疫一般,頭也不回的奔向自己家。
三狗愣了愣,他認識這個男人,雖然不太熟,但是他覺得這個人很可憐。
他幾乎沒有猶豫,衝上去將他扶起來。
在他的指腹觸碰到男人胳膊上新睜開的眼珠時,那個觸感帶著詭異的光滑黏膩。
“叔,你堅持住,我幫你叫神婆來!”
三狗額頭上冒著冷汗,男人猙獰的麵孔近在咫尺,發灰的麵龐帶著絕望,男人顫著唇,幾乎以哀求的聲音道:“幫我把這些眼珠挖了吧……”
一隻生鏽的匕首就在他的腿邊。
三個平常連魚都沒殺過,更何況是挖這恐怖的眼珠呢?
他搖搖頭,嘴唇也有些發白,“叔,還有救的。”
……
村裡有一個年紀近百的一個神婆,都已經半身入土的時候了,她被眾人跪著求出來。
唯一會醫術的人根本無法解決這種詭異的問題,就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等神婆顫顫巍巍被抬過來的時候,男人由於流血過多昏死過去了。
神婆的眼神在三狗和男人之間來回流轉,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通後,往地上扔了幾片貝殼,結果出來的時候,神婆大驚失色。
“詛咒……這是對我們村的人的詛咒啊!”
神婆用著當地的方言細碎的罵人,說這些人太過貪心,惹怒了神威,過不了多久村子的人都會被這詛咒殺死。
一時間,人心惶惶。
大家跪著求神婆給出一條解救之路。
什麼蒼老下垂的臉帶著麻木,她望著天氣的最後一點紅,緩緩搖了搖頭。
後來村裡的人由神婆主導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祭祀,祈求神的原諒。
但似乎神並不同意,祭祀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下起大雨。
神婆站在雨中,高舉著雙手,突然就沒了呼吸。
神婆死了。
有的村民,提議找附近的仙家來處理。
但是來回的路程還需幾日,不過就是這幾日的時間內,村中又有了一大半人身上陸陸續續鼓起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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