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瑄匆匆趕來,半蹲在墨無霜的身前,沒有掀開她的麵紗,隻是輕輕的掀到一邊,然後準備重複之前的處理方法。
烏雀雀本來要看的,但是被烏鴻影遮住了他的眼睛,“不要看眼睛。”
這時烏鴻影後頸的汗毛刷的豎起來,在沒人的時候,他可是和這個眼睛圖騰對視過,但是……他好像暫時沒有其他症狀?
至於沈玉瑄,身上有冰龍在,可以說是天然的克製這個東西,就算這個魔疫膽大包天想要傳染他,或許還沒靠近就直接被燒死了。
但就是要動手的時候,突然傳來風白的怒吼,雙眼發紅,“你們要做什麼?”
畢竟從風白的角度來看,墨無霜被束縛在地,三人不懷好意,尤其是沈玉瑄手上還捏著柳葉刀。
風白的頭發看著亂糟糟的,不顧形象的一把推開了烏雀雀。
烏雀雀踉蹌了一下,烏鴻影把他攬入懷裡,眼神陰冷的盯著的風白。
沈玉瑄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風白這小子要是發瘋影響他的話也是麻煩。
“沈師兄,你是要做什麼?”風白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沈玉瑄有點頭疼,“睜開眼清醒一點,安靜待著彆影響我。”
風白這才低頭注意到墨無霜微微扭曲的麵龐以及喉嚨處的那個奇怪圖騰,來的路上他也看到了其他發狂的弟子,但沒多想,早就被衝昏了頭腦。
現在他的臉色微微發白,總算是沒說話了。
沈玉瑄見狀,利落的劃開傷口取出黑色絲線,然後捏為飛灰。
在傷口愈合的那一瞬,墨無霜失焦的雙眼恢複了一絲清醒,懵懵然的盯著上空。
沈玉瑄起身離開,尋找下一個發狂的弟子。
烏鴻影冷哼一聲,張開手,墨無霜身上的捆仙鎖重新被收回到他的手中。
風白幾乎是一個滑跪,立馬扶起了她,聲音還有點哽噎,“無霜,你還有沒有事?”
墨無霜眼底出現風白的麵容時,她下意識的蹙緊眉頭。
“放開。”
風白這才發覺自己和墨無霜的肢體接觸,像燙手般,他趕緊撤手。
“抱歉抱歉……”
墨無霜撐起身來,還有些沒緩過來,中了“瞳咒”後的記憶清楚的記得,她目光所及的所有人,在她眼中都成了妖物,她的喉嚨發燙,無名的怒火充斥著她整個人,她完全控製不了她的殺意……
想到這裡,墨無霜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血液早已在手心凝固,那不是她的。
那些殺戮的畫麵還在她的眼前回蕩,瞬間,她的後背冷汗直流,她殺人了……
墨無霜這短暫又迅速的變化被風白儘收眼底,他溫聲細語的問道:“墨師妹,你怎麼樣了?”
墨無霜的嘴唇顫了顫,“我殺人了……”
……
崔燕和胥順同行,崔燕手中的羅盤快速的轉動著,確定方向後兩人就朝前趕去。
但是看到眼前一幕時,心臟驟然被捏緊。
在這個隱蔽的拐角內,幾具弟子的屍體歪歪扭扭地堆疊著,衣袍上的雲紋被血汙糊成暗褐色,斷裂的法器還被緊緊攥在手心。
陰影裡站著個弟子,青灰色衣袍後背繡著的“道”字被血漬暈染,仿佛要滴下來。
他背對著來人,手裡握著長劍,猩紅的血珠順著劍脊往下滑,落在青石板上,在死寂裡敲出令人發毛的節奏。
崔燕有一瞬間的不可置信,她輕聲的叫出了一個名字。
那人緩緩回頭,脖頸轉動時發出類似骨裂的輕響。
先是半邊染血的側臉,還綁著眼紗。
視線往下,他喉結處的皮膚不知何時裂開道縫隙,那裡竟嵌著第三隻眼,眼白是渾濁的灰,瞳孔卻亮得驚人,正幽幽地盯著來人,像在審視獵物。
前麵的那些弟子隻是圖騰,而此人的卻是實打實的眼珠子,看來,他就是最開始被種下魔疫的人!還對其他弟子痛下殺手!
崔燕和胥順相視一眼,來不及多說,亮出法器直接朝那人進攻。
“不要看那個眼睛!”
胥順差點又和那個眼睛對視了,剛開始遭過一次,讓他有點心虛,好在這次沒有。不過他心裡猶豫著要不要和崔燕說,但是現在的情況緊急還是算了。
這個弟子的威力遠超其他人,胥順心中早就暗罵了千百遍的臟話,真的一路上都在碰壁,沒有遇到一個好對付的,稍有不慎就還要搭上自己的小命。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腦子裡突然就想起了暝曌說的話,她要在這場遊戲中要的就是看他們自相殘殺……
真的該死,早知道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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