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玉暄被她噎住,見她不僅毫無“悔意”,竟還敢拿林瀟瀟堵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為師那是……那是……”
他想解釋那該死的係統,想說自己根本無意於林瀟瀟,可話到嘴邊,看著季筱竹那副“你無需解釋”的冷淡模樣,所有的言語都變得蒼白無力。
“我如何,不勞師尊費心!”季筱竹見他語塞,隻當他默認,心口那團火燒得更旺,夾雜著說不清的委屈,轉身便走,裙擺劃過一個決絕的弧度。
“季筱竹!”沈玉暄在她身後連名帶姓地低吼。
可她腳步未停,身影很快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中。
沈玉暄站在原地,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看著一旁神色尷尬的安陵辰,更是氣悶,最終狠狠一拂袖,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月光清冷,將兩人背道而馳的身影拉長,一個滿腹委屈,一個醋海翻波,中間橫亙著越來越深的誤會,與那無形中撥弄命運的……係統之音。
這一刻,季筱竹的遊魂在明白了一切。
那些誤會其實都不算什麼,隻是兩個人,都沒有說出口。
……
沈玉暄一夜未合眼,胸腔裡那股無名火灼燒得他五臟六腑都不得安寧。
他煩躁地爬起來,習慣性地去摸床頭的酒葫蘆,拔開塞子灌了一大口,果然,又是那股寡淡無味、摻了泉水的味道!
“嘖!”他氣得當場就想把這破葫蘆砸了!
那小混蛋,管他管得越來越寬,偏偏他還……還真就吃這套。
沈玉瑄一下子泄了氣。
季筱竹討厭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氣,他自己也有意收斂,幾百年的習慣雖難改,但為了她,他並非不能忍。
偶爾貪杯,也不過是仗著她這點“小動作”,自欺欺人地過過癮罷了。
可今晚不同!
一想到她跟那個安陵辰月下並肩、“相談甚歡”的模樣。
雖然季筱竹的表情頂多算平和,但落在他眼裡,已比對他時的冷若冰霜要“溫柔”萬倍!,再對比自己此刻的孤家寡人和嘴裡這沒滋沒味的“水酒”,沈玉暄隻覺得一股無名火直衝天靈蓋!
他越想越氣,恨不得立刻衝到季筱竹麵前,揪著她的耳朵問個清楚!
沈玉瑄在這個想法出現的那一刻,突然愣了下,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一個妒夫?
因為看到自己的徒弟和彆人親密,心裡氣得牙癢癢,他百年來,何時有過這種情緒?
……
與此同時,另一間屋子裡的季筱竹,同樣輾轉反側,心亂如麻。
兩人隔著一堵牆,竟不約而同地為對方置氣,一夜無眠。
翌日,季筱竹刻意放慢動作,想著若是碰上沈玉暄,該如何應對他的冷嘲熱諷。
然而,一整天過去,沈玉暄竟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蹤影。
他……居然自己先躲起來了?
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和更深的煩悶漫上心頭,讓她一整天都心緒不寧。
而此時的沈玉暄,正神色凝重地坐在昆侖宗主莫聽寒的密室內。
“你說……有個自稱‘係統’的東西,在你腦中作祟?”莫聽寒聽完他的描述,清冷的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嗯,”沈玉暄揉了揉眉心,難得露出疲憊之色,“它總在我靠近林瀟瀟時出現,發布一些莫名其妙的指令,試圖操控我的言行舉止。”
經過一番密談與推演,斷定此物乃是一種極為罕見、依附於氣運或特定命格而存在的“意識寄生體”。
它通過乾擾宿主的認知與選擇,來達成某種未知的目的。
整整七日,沈玉暄配合莫聽寒,以昆侖秘傳的咒術輔以沈玉暄自身強大的意誌力,內外夾擊,終於將那不斷試圖蠱惑他、名為“係統”的詭異聲音,徹底從他識海中剝離、碾碎!
當最後一絲糾纏的異樣感消失,沈玉暄隻覺得神台一片清明,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整個人神清氣爽,見誰都忍不住笑眯眯的。
他迫不及待地回到仙人峰,想著自己消失了七天,那小沒良心的徒兒,總該著急,至少會問上一句吧?
然而,等待他的,是季筱竹比之前更加冰冷、甚至帶上了幾分徹底疏離的態度。
彆說詢問了,連一個正眼都吝於給予。
沈玉暄徹底摸不著頭腦了。
他解決了心頭大患,滿心歡喜地回來,怎麼情況反而更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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