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筱竹醒來後,不再像菩薩崗之前那般對他全然冷漠,但也築起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她依舊會應他的話,會完成他交代的修煉,但那份曾經逐漸回歸的親昵與靈動,仿佛隨著菩薩崗的坍塌一同被掩埋了。
她保持著一種恰到好處的、令人窒息的邊界感。
沈玉暄心裡難受得要命,像是被貓爪子反複撓抓,又癢又痛。
他嘗試過各種方法。
他甚至偷偷摸摸去山下買了些描繪師徒禁忌之戀的話本,故意擺在顯眼處,或者在自己“看書”時,確保她能瞥見那引人遐想的封麵。
可季筱竹要麼視而不見,要麼在他“不經意”問起“徒兒,你看這話本裡寫的,是不是有些離經叛道?”時,隻是淡淡瞥了一眼,皺眉道:“無聊,看這些做什麼?”
一句話把他噎得半死。
沈玉暄開始嚴重懷疑人生,難道真是他自己一廂情願?
那些醉酒後的親昵,那些偶爾的臉紅,都是錯覺?
不過轉機出現在了義莊事件。
兩人需要前往偏遠義莊處理飛僵。
這一路上,沈玉暄絞儘腦汁。
“禦劍?風太大,吹得為師頭疼。”他揉著太陽穴,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用傳送符?太快了,錯過沿途風光,豈不可惜?”他指著路邊的野花,眼神“純良”。
季筱竹豈會不知他那點小心思?
但看著他努力找借口、眼巴巴望著自己的樣子,心底的那座冰山,終究還是悄然融化了一角。
她默認了他的拖延,兩人一路步行,穿山越嶺。
沈玉暄見狀,心中狂喜,更是賣力地插科打諢,講著不知從哪兒聽來的蹩腳笑話,或是“不小心”被路邊的藤蔓絆倒,等著她無奈地伸手來扶。
偶爾,他能看到她嘴角極快地彎起一個微小的弧度,雖轉瞬即逝,卻足以讓他心跳加速,激動得像個毛頭小子,變著法子想讓她再笑一笑。
季筱竹看著他這般模樣,心底最後那點因菩薩崗而生的芥蒂,也在不知不覺中淡去了。
她不再刻意保持距離,甚至會在他誇張地表演“弱不禁風”時,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一笑,宛如冰雪初融,春暖花開。
沈玉暄隻覺得眼前整個世界都明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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