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些冷酷無情的紀委工作人員,心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安國昌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任何辯解都是徒勞的。
他隻是默默地看了眼自己那張寬大的辦公桌,
桌麵上擺放著一些文件和照片,記錄著他曾經的輝煌和榮耀。
他緩緩地說道:
“能讓我喝口水嗎?”
為首的黑衣男子聽到安國昌的要求,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語氣冰冷地說道:
“給你兩分鐘的時間。”
安國昌聽到這句話,如釋重負般地歎了口氣。
他緩緩地回到座位上,拿起自己心愛的陶瓷水杯,杯中還殘留著一些茶水。
他凝視著杯中的茶水,仿佛在回憶著自己過去的人生,心中充滿了悔恨和無奈。
兩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黑衣男子再次催促道:
“安部長,時間到了,請配合我們調查。”
安國昌放下水杯,緩緩地站起身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絕望。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走到了儘頭。
然後,他默默地跟隨著黑衣人走出了辦公室,被他們牢牢地夾著,消失在了走廊的儘頭。
在另一邊,安天河握著手機,聽到父親安國昌急促的警告聲在耳邊回蕩,
心頭猛地一沉,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站在寬敞的客廳裡,落地窗外的陽光灑進來,卻無法驅散他心底驟然升起的寒意。
父親的聲音在電話裡短促而急迫,
“天河,快走,前往國外,永遠不要回來!”
那語氣裡透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仿佛有什麼不可抗拒的危機正在逼近。
安天河眉頭緊鎖,平日裡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掩不住的驚惶。
他低聲呢喃,
“父親,到底出了什麼事?”
可電話那頭已經傳來
“嘟嘟”
的忙音,徒留他一人站在原地,腦子裡一片混亂。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圖梳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安國昌是商界泰鬥,位高權重,平日裡連風吹草動都能被他輕易化解,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安天河的眼神在房間裡遊移,掃過那張價值不菲的紅木書桌,
掃過牆上掛著的名家字畫,最後停在自己的車鑰匙上。
無論如何,父親的警告絕非空穴來風,他必須立刻行動。
他抓起鑰匙,步伐匆匆地走向門口,嘴裡低聲自語,
“先離開這裡再說,國外……對,去國外。”
他的心跳加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可能的情景——是生意上的對手設局?還是更可怕的麻煩?
他拉開大門,陽光刺得他微微眯眼,門口停著他那輛黑色的邁巴赫,車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峻的光澤。
他快步走向車門,手指剛觸到車把手,身後卻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個低沉而冰冷的聲音,
“安天河?”
他猛地轉身,血液仿佛在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