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文強不再多言,隻是默默握緊了腰間的槍柄。
當車隊終於抵達目的地時,夜色已深,周圍寂靜得隻剩下風聲。
段飛揚下車後,抬頭凝視著眼前的彆墅。
那是一座燈火通明的巨大建築,表麵上奢華而優雅,但四周卻布滿了隱藏的哨崗和攝像頭,戒備森嚴得像一座小型堡壘。
鐵柵欄上隱約可見尖銳的倒刺,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彆墅周圍的樹叢中,偶爾傳來細微的響動,顯然有人在暗中窺伺。
段飛揚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每一個細節,心中早已有了判斷。
說真的,段飛揚一眼就看穿了這座彆墅的危險氣息。
表麵上的平靜不過是偽裝,內裡早已布滿了殺機。
他站在車旁,手指輕輕摩挲著手機,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他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撥通了電話,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瑪雅小姐。”
電話那頭傳來瑪雅略帶驚訝的聲音,但段飛揚沒有給她多言的機會,繼續說道:
“你這彆墅,我就不踏進去了。”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字裡行間透著一股不容辯駁的壓力。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彆墅的大門,語氣更加堅定:
“如果你真有誠意,那就出來,在外麵簽字。”
他停了一秒,聲音驟然低沉,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這不是在跟你商量,是通知。”
他的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仿佛在警告對方任何小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瑪雅似乎有些措手不及,隻能硬著頭皮回應。
瑪雅掛斷電話後,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語氣中滿是懊惱:
“我不是早就讓你們先藏起來了嗎?”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卻難掩怒火,眼神中透著對計劃失控的焦慮。
她轉頭看向比爾,眉頭緊鎖,質問道:
“現在這局麵,你說該怎麼搞?”
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責備,目光如刀般掃過比爾,似乎在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比爾站在一旁,麵對瑪雅的質問,臉上卻沒有半點慌亂。
他撓了撓頭,似乎有些尷尬,但隨即恢複了自信的神色,低聲說道:
“瑪雅小姐,彆急。”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語氣中透著一股輕鬆:
“我們不是還有狙擊手嗎?”
他轉頭朝窗外瞥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繼續說道:
“隻要你一聲令下,不管他在哪,我們都能精準乾掉他。”
他的聲音低沉而陰冷,帶著一種絕對的把握,仿佛已經看到了段飛揚倒下的畫麵。
瑪雅聽到這話,緊繃的神經終於稍稍鬆弛了一些。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安,目光重新變得冷酷。
她靠在窗邊,手指輕輕敲擊著窗框,低聲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