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思甜彈了她一個腦瓜崩。
“賺大錢？還早著呢！”
“你忘了嗎？我們的店鋪名聲臭得很！”
於知樂一拍腦門。
“對哦，失算了！”
“得趕緊想個辦法扭轉乾坤，取消百姓心中的芥蒂。”
“不然，彆說開門生意了，就連裝修都沒人敢接。”
“上回讓他們去修個門都得好說歹說才同意。”
她也學著賀思甜的樣子托著腮幫子，眉頭微微皺起，眼睛眯成一條縫，嘴唇時不時地抿一下。
賀思甜就那樣呆坐著，眼睛盯著一個地方，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眼珠偶爾轉一轉，腦子裡的小齒輪在嘎吱嘎吱地飛速轉動。
她的思緒像是掉進了一個深深的旋渦，整個人都被卷進去了，對外界的動靜都沒什麼反應。
就連周謹言坐到她隔壁了，她也毫無所覺。
倏然，她一拍桌子，驀然站了起來。
陷入沉思的於知樂當即被嚇了一個激靈。
“有了，我想到辦法了。”
於知樂耳朵都豎起來了，滿臉的好奇，身子前傾著問：“什麼辦法？”
賀思甜嘴巴一張一合，把她的想法一一道來。
聽完後，於知樂的眼睛裡就像藏了星星似的，一閃一閃的，嘴巴張得老大，興奮地說：“這可太有意思了！”
整個人像是發現了寶藏的海盜，激動得不行。
周謹言修長的手指搭在青灰色的石桌上，亮晶晶的陽光底下，連指尖都在瑩瑩地發著光，沒什麼情緒的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她身上，一向冷峻的臉上浮現一絲淺淺的笑意。
兩日後。
長青大街14號商鋪前，站著一位身著青灰色道袍的老道士。
他頭戴一頂古樸的束發冠，麵容清臒，長髯飄拂，須發皆白，眼眸深邃。
在他麵前，擺放著一個法壇，法壇上香煙繚繞，燭火搖曳。
街道上人頭攢動，喧囂聲此起彼伏。
百姓們圍在不遠處，神色各異，既有不解也有好奇。
“哎呦~這是在乾什麼咧~”
“不知道啊，看這樣子，是要做法事嗎？”
“莫非是大師也覺得這間商鋪晦氣，打算收了裡頭的臟東西？”
老道士老神在在地捋著胡子，一派高深莫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