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與水芸絞儘腦汁地思索起來。
良久,水芸一拍大腿,發出一聲驚喜的呼喊:“對了,那女人遞藥粉過來的時候,奴婢看到她左手手腕處有一顆暗紅色的痣。”
齊飛焰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整個人都精神一振。
他立刻吩咐丫鬟們去檢查在場女眷的手腕,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齊府裡所有女子的手腕同樣檢查了一遍。
經過一番大肆排查,僅僅查出了兩個人。
一位是賓客中趙家的小姐,左手手腕處有痣。
隻可惜,這痣是黑色的。
另外一位便是齊夫人。
齊夫人微微一笑,抬起手臂,拉開衣袖,露出皓白的手腕,腕間一顆紅痣,宛若冬日裡盛放在皚皚白雪中的梅花。
水芸忐忑地上前一觀,搖了搖頭。
先不說痣的顏色不對,齊夫人可是少夫人的婆母,怎會做出此等不義之事?
齊飛焰看了一眼那名趙家小姐,又看了一眼自家母親,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莫非又有漏網之魚?
“還有誰沒有被檢查過的,趕緊站出來!”
齊飛焰怒發衝冠,頭上冒著熱氣,鼻子尖上綴著幾顆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氣衝衝地向上挑著,嘴卻向下咧著。
這時,一個小丫鬟怯生生地開口:“回少爺,尚小姐的手腕上有傷,我們要檢查嗎?”
聞言,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尚芙蘭。
頂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尚芙蘭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在砰砰砰地狂跳,似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默默地麵對著眾人,一張姣好的臉上泛著青白之色,雙手不由自主地捏成了拳頭,手心裡冒出一層冷汗來。
齊飛焰的視線落在她的手腕上:“尚小姐,麻煩你把包裹傷口的……手帕打開,讓我們看一眼。”
“你也不想讓你姐姐白白遭了這禍,任由凶手逍遙法外吧?”
尚芙蘭深呼吸一口氣,善解人意地笑了笑。
“自然,我給你們看便是。”
她把手伸出,貼身丫鬟小心翼翼地拆開了纏繞傷口的手帕。
半指長的傷口縱橫在潔白如玉的手腕上,血液已經凝固成堅硬的血塊,堵塞了傷口的口子。
貼身丫鬟輕手輕腳地擦拭掉傷口附近的血塊,完整的傷口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中。
齊飛焰眯眼打量,隨口一問:“尚小姐的手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尚芙蘭從容不迫地回:“今日早晨出門時,不小心被銳器劃傷了。”
就在這時,有人跳出來拆尚芙蘭的台。
“不對啊,方才我與尚小姐同坐一桌,並未見到她的手腕有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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