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家女臉色一白，踉蹌著後退：“不，怎麼會這樣？”
她伸出手，將手中已經破損的珍珠遞到攤主麵前：“我手中的這顆珍珠，你作何解釋？”
“姑娘莫不是記錯了購買地址？”
圍觀百姓對著漁家女指指點點：“我看這姑娘八成就是來訛錢的！”
“就是，年紀輕輕不學好，淨學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漁家女連連擺手，矢口否認：“不是這樣的，我的珍珠就是從這個小攤裡買的！”
於知樂仔細端詳著兩者的珍珠。
漁家女手中握著的珍珠光澤黯淡，表麵還有些許融化的痕跡。
而攤主手中的珍珠卻晶瑩剔透，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暈。
“臭寶，走，我們也過去看看。”
於知樂輕聲說完，拉著賀思甜走向那個攤位。
季唯緊隨其後。
“這位姑娘，可是要買珍珠？”
攤主見有新的客人，立刻殷勤地招呼起來。
於知樂沒有答話，而是仔細端詳起攤位上的珍珠。
這些珍珠雖然看起來品相極佳，但光澤卻過於均勻，而且每一顆的大小、形狀幾乎一模一樣。
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雪花，自然也不可能有分毫不差的珍珠。
季唯也看出來了。
她的父親是京城有名的珠寶商，她從小耳濡目染，對珍珠的鑒彆頗有心得。
天然珍珠即便品相再好，也不可能完全一致。
而且，這些珍珠的光澤雖然明亮，卻缺少了天然珍珠特有的溫潤感。
於知樂故作隨意地問道：“老板，這些珍珠怎麼賣？”
“一兩銀子一顆，童叟無欺！”
攤主拍著胸脯保證。
於知樂心中冷笑，按照她的了解，這樣的品相，若是真珍珠，至少要十兩銀子一顆。
她假裝挑選珍珠，實則暗中觀察攤主的一舉一動。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攤主身後有一個木匣子，每當有客人來時，他就會從匣子裡取出珍珠。
沒有客人時，他又會將珍珠放回去。
這個不起眼的小舉動讓於知樂更加確信其中有詐。
攤主見她遲遲沒有動作，忍不住催促：“姑娘，挑選的如何了？”
於知樂看向攤位上的白珍珠，隨意找了個借口：“嗬嗬，不好意思，我還是更喜歡紫色的珍珠。”
攤主惋惜地搖頭：“這樣啊？紫珍珠可是稀罕物。”
於知樂悄悄退到一旁，對著季唯低聲耳語了幾句。
季唯訝異地看了她一眼。
沒想到於姑娘也看出攤子的貓膩了。
季唯依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