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道:
【自身難保還要擔憂彆人。毛球可不會放過到了嘴邊的食物。】
同時小六亦在心中念道:〖是我引得它出來,若它現在被吃了豈不是被我害了一條性命?〗
二人同時臉色驟變!
明明同視,對方不曾開口,哪裡聽到的話?總不能是心聲?
小六無暇細想,下意識地側滾幾圈抱住腓腓,在毛球的利爪下將小團子搶了回來。雕大爺狩獵的爪子刮在身上,迫得她滾地嗆出一大口血來。
身側火辣辣的疼。護在懷裡的小團子扭動著軟綿綿的身體,急得“吱吱”叫個不停,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小六直瞧。
小六抹掉嘴角的血,又將一手的紅在地上蹭蹭,推推它:“我沒事。快跑。這次你可不能不跑了。”
〖我實在沒辦法再有小動作了。〗
“吱吱。”
腓腓毛茸茸的小爪子拍上小六的臉,小腦袋在她脖頸間滾蹭,仍不走。
小六無奈至極。
〖你可真是不怕死啊。有什麼事能比活著更好呢?你留在這裡,我又不能保你平安。這世上靠彆人是靠不住的。〗
一雙手輕輕鬆鬆從小六懷裡拎出腓腓,大東西敢怒不敢言,小東西蜷縮成一團,二者相似之處皆為不敢逃離。毛球嘴饞偎過來,被相柳輕推一把,並睨了一眼。
【輕而易舉便被毒倒。你以後還是多吃點毒蛇毒蟲長長毒性吧。】
毛球“嘎”一聲委屈地縮回了腦袋。
“大人,您……”
“來人。”相柳踢了一腳小六,吩咐道,“將她帶回軍營。”
〖哪?軍營??完了完了完了……〗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這人是誰,這次會不會真的逃不了命?〗
士兵壓著人走在前頭,相柳曲著左臂,看看小六,又看看臂彎中的毛團子,心中十分奇怪。
他已確認能聽到這可疑的神族女子心聲,但尋不到來由。到底是這神族人使了什麼手段,還是……解憂獸的能力?
相柳盯著腓腓瞧了好一會兒。毛球化了形飛在他身側,亦不錯眼地盯著腓腓,看著腓腓的腦袋龜縮在自己的小爪子裡,直到一撲棱撞上了相柳腦袋。
相柳陰惻惻地看了它一眼。
“嘎。”
毛球趕緊飛走了。
被毛球這樣一打岔,相柳才意識到一直聽到“念念叨叨”現在沒了聲響。難道真是巧合?是暫時?
士兵稟告道:“軍師,這人暈過去了。”
相柳一默,抬眸看去,隻見小六身上醒目的三道爪痕,半邊背都已染上血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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