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等哥哥得償所願之時,助我得個喜歡的人。”
“小夭喜歡什麼樣的人,你和爺爺說的,什麼時候都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人嗎?”
“也許是吧。”小夭說。
喜歡和選擇是不一樣的。她控製不了自己的喜歡,但可以左右自己的選擇。如果喜歡的人不得相守,那就同行一路看個風景吧,即使……她一個人,一樣會過得很好。
“沒有人是萬無一失的。”
所以,自然要選擇心之所向。
瑲玹深深地望著她。
良久,他抬起手,摸摸小夭的發髻:“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小夭笑道:“明明是我保護你更多。”
“以後。”瑲玹說,“我一定會成長為能保護好你的人。”
“我相信哥哥。”小夭毫不遲疑。
她和瑲玹之間的情誼勿須什麼證明。父母都因為各種原因離開了他們,天地留給他們的隻有彼此。他們永不會懷疑對方——這種信念非常神奇,類似……相柳對辰榮義軍。
好像也有些不一樣。雖然相柳總是主動地去賣命,但是小夭總有一種他被禁錮的感覺。這點與她和瑲玹之間不一樣。
唉,隻分開了半日,她心裡又開始晃悠相柳了。
不知道下次再見時,是邶,還是誰。
辰榮山紫金宮裡,小夭和瑲玹如同在煉獄中苦熬了幾個月,終於重新活出個人樣來。塵世裡啊,人人都活得艱難,他們若沒有彼此,真不知道能不能走下去。
徹底擺脫逍遙丹之後,小夭和瑲玹二人才有心情搭理其他的事。比如璟派人送來的許多酒,比如赤水兄妹的邀約。
“這麼多的酒?”小夭看著一地的箱子都驚了。
瑲玹道:“自打我們來了中原,每隔十七日,璟就會讓人給你送來一箱酒。這段時間你滴酒不沾,我就幫你先存起來,現在你總有時間看一看了。”
小夭恍然道:“我們來中原都已經這麼久了。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小夭湊近一些,小聲道:“離開西炎城前,我不是給了你一些藥,讓你想法子給嶽梁始冉兩個吃掉麼?”
情緒之藥?瑲玹了然道:“過了這麼久,不知道西炎城各位過得如何,應當是事事順心——得叫人來問問看。”
小夭笑著點頭。
她內心卻想,給瑲玹的都是小玩意兒,邶拿的才是大頭。始冉和嶽梁兩個狗東西冒犯了不該冒犯的人,必然要受到教訓。
開了酒箱,瑲玹奇怪地道:“每個箱子裡都有十七瓶酒,塗山璟跟你之間是有什麼事情和十七有關……喔,‘葉十七’?”
“他確實說過,他依然是葉十七。”小夭歎氣,“約摸是想提醒我這個吧。青丘離辰榮很近,哥哥宴請赤水兄妹時,不妨也請上青丘公子。”
瑲玹道:“青丘公子。何樂而不為。”
小夭讓人把酒妥善收起來。而後有識神引路,她在崖邊茅屋處見到了塗山璟。
青丘公子的識神是一隻雪白的小狐狸,拖著毛茸茸的尾巴,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璟等待的地點又在崖邊,雲霧繚繞,茅屋孤絕。
這一切的一切,不受控製地讓她想起許久不曾見過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