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晃晃腦袋,貼貼小夭的掌心,然後就離開了。
小夭抱著毛團道:“那哥哥,我先回去整理東西了。”
“好。”
小夭急匆匆地回了寢宮,遣退侍女,把毛團放在榻上,點著它的小腦袋:“團兒,你怎麼留下了啊?”
“吱吱!”
毛團兒抱著她的手掌撒歡。
小夭扒拉著它的毛,果然仍在脖頸隱秘處發現了相柳的頭發。她撐著腋下托起毛團,審問道:
“小妖怪快說,咱們家大妖怪到底和塗山璟密謀了什麼?瞞著我是不是?”
“吱吱!”毛團隻掙紮了兩下小夭就撐不住了,隻能將它放回榻上。
“你如今實在太胖了!怪不得瑲玹都認不出來你。”小夭看著毛團,心中隻覺無限歡喜。
又過了兩日,軹邑之行實在不能再拖延,小夭準備出發,隨身帶著毛團。當然她不帶也不可能,毛團跟她從來都是亦步亦趨。
瑲玹見妹妹那麼喜歡他送的禮物,自然也很樂意。
臨走前一夜,阿念悶悶不樂地來找小夭:“你真的答應了辰榮馨悅,要在她的家裡小住嗎?”
小夭道:“是啊。”
“我不喜歡她!”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可是,我不是你啊。”小夭無奈。阿念是被寵愛的王姬殿下,很多時候她不需要顧忌什麼。
阿念道:“我明白你和哥哥是怎麼想我的,無非覺得我任性、不懂事。有些東西我不是不明白,就是不高興去做,我知道自己哪怕不做,你們也不會不管我。”
小夭整理著藥盒,隨口問道:“你說這話,不會是想攔著我,不讓我去軹邑吧?”
阿念氣道:“我不是一個想做大事的人,可你們的大事,我幫不了忙也不會惡意阻止吧?!”
“好好好,我的王姬殿下,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阿念煩悶地道:“父王讓我看著你,你要去軹邑我又不想一起去,所以更煩了。”
小夭好奇道:“父王讓你看著我?看我什麼?”
阿念神情一變,難得有些羞慚的意思,慢吞吞地取下頭上一支珊瑚簪子,在手裡一晃,化作一支海水藍帶著一絲幽紅的短匕首。
小夭道:“父王發現了這個?他不是用我的血掩蓋氣息了麼!”
“正因為如此,父王看著才奇怪。”阿念回憶道,“我不開心,拿著匕首削花剁草,無意間被父王看見——他沒有立時發現九命相柳的氣息,隻是以為你的氣息雜駁。父王當時的神情……驚、怒、恐懼,他要立刻找你回去。我不明白為什麼,見父王看起來實在不對勁,才告訴他實情。”
“然後呢?!”
“父王得知匕首裡‘獸’的氣息是相柳的,反而鬆了口氣似的。問我願不願意去辰榮山玩兒,多陪陪你,免得你孤獨走錯了路——父王他到底什麼意思?”
小夭心裡一凜,忍不住數落阿念:“得了把匕首你招搖什麼?你是沒有彆的東西去蹂躪花草了嗎?早知道就不帶你去海底玩了!你不會故意給父王看見的吧?”
阿念怒道:“行了夠了你!”
她是王姬她不招搖,她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