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摩挲著冰片,靈力從掌心湧出,將它全部包裹滲透,再將小鏡子還給小夭:“再也不會消失了。”
這話說的是冰片,又不止是冰片。
小夭牢牢握著鏡子,輕笑:“好。”
從大海到朝雲峰最遠,小夭和相柳也不著急,避開城鎮,無聲無息,暮春時在西炎城的鐵匠鋪,見了個白頭發的清秀俊雅小老頭。
小夭拉著相柳的胳膊,示意他看鐵匠鋪:“你看你看,我就說白頭發更顯得人英俊非凡!”
那老鐵匠叮叮咣咣的敲打聲停了下來,慢慢轉身,望著小夭好一會兒,忽然笑道:“哎喲,不中留的女兒回來了?”
鐵匠鋪裡的客人好奇地打量,問道:“老鐵匠,這姑娘是你的誰啊?”
小夭響亮地答道:“我是他女兒!”
那客人道:“哎喲,我雖然是個半百的老婆子,可是我眼神好著呢!你和老鐵匠的年紀看起來不像是父女,倒像是爺孫。”
小夭道:“那是因為我爹爹操了太多心了。”
……
送走了客人,皓翎王便要關門。相柳去上了門板,小夭準備飯菜,皓翎王坐在桌邊,看著兩個人忙碌。等吃過一餐飯,皓翎王問:“想好了沒有,我準備的那些東西,不管是作嫁妝也好,做聘禮也罷,幾時得用啊?唉,前些日子見一世西炎王,他說想念自己的外孫女……”
小夭道:“爹!”
皓翎王道:“不心如止水了?不古井無波了?”
小夭道:“爹!你笑話我?”
皓翎王忍俊不禁:“你們會去軹邑嗎?”
小夭和相柳對視了一眼,小夭道:“會去的。應該見一麵。”
皓翎王了然:“好。相……”
小夭忙道:“他是相繇。”
“相繇。”皓翎王道,“武器給我看看。”
相柳應了一聲,手掌一動,喚出月牙彎刀。刀甫一亮出,屋內仿佛有寒氣滲出,片片霜雪自刀身四散。
皓翎王道:“冰與水共通。很好。我雖然不會再打兵器,但是幫你遮掩氣息還是可以的。你與小夭行走世間,沒有兵器可不行。”
相柳道:“是。”
皓翎王忽然問道:“可行大禮?”
小夭還不明白,相柳卻麵容一肅,起身單膝著地,行了一個軍人的跪拜:“相繇於禮儀欠缺,願聽泰山之言。”
小夭一慌,道:“爹!相……”
皓翎王道:“先說說你可以準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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