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我回來了!〗
沒聽到回音和心聲,小夭便把托盤放在桌上,動作輕柔地掀開紗簾。防風邶靜靜地躺在那裡,仿佛睡著了一般。小夭便明白他又是在療傷,也不催促,就那樣靜靜地坐在榻上,目光溫柔地看著他。
她看著防風邶的臉龐,心中滿是關切。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小夭心裡密密麻麻的疼,輕輕地歎了口氣,伸手想要撫摸他的臉頰,卻又怕吵醒他。
小夭就隻能這樣靜靜地看著防風邶,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隻是覺得就這樣看著他,心裡就很安心。
過了一會兒,防風邶的眼睛緩緩睜開,他看到小夭坐在榻上,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你回來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慵懶。
小夭笑了笑,說:“嗯,我回來了。飯菜都快涼了,幸好我帶的有烤餅——你的傷怎麼樣了?”
邶將手臂從被窩裡伸出來,輕輕握住小夭的手,說:“已經好多了,不用擔心。”
小夭點了點頭,說:“那就好。我給你準備了一些吃的,你要不要吃一點?”
邶看了一眼桌上的托盤,說:“你辛苦了。”
真是好經典的話本子語錄。小夭彎了眼睛,配合著說:“不辛苦,隻要你能快點好起來,我做什麼都願意。”
兩人相視一笑。
額頭貼上他的額頭,小夭閉上眼睛,呼吸交纏間感受他的氣息。
“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了。”許久之後,小夭說。
邶輕笑一聲,手掌遊移,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語氣又輕又柔,仿佛歎息:“因為我的姑娘在,有你這麼個大血包。”
小夭聽了這話,笑著抬手去捏邶的臉頰:“故意打趣我?我可不是專門給你供血的麼!”
邶也不躲閃,不僅任她捏著臉,還配合著鼓了腮幫子:“自然,我的姑娘可是這世間最珍貴之人。”
小夭臉頰微微發燙,轉移話題道:“也不知道外麵現在是什麼情形了。”
邶輕輕地將她往自己懷裡又摟緊了一些,仿佛想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輕聲說道:“始冉和嶽梁那兩個家夥自然不會就這樣輕易罷休,但他們肯定不敢再回到這裡來了。如果你實在想知道外麵的情況,我倒是可以出去幫你打探一下消息。”
小夭微微地搖了搖頭,如瀑般的烏發隨之輕輕晃動起來。她抬起頭,目光清澈而溫柔地望著邶,道:“不用了,能夠在這裡、在此時此刻享受到這片刻的寧靜已經足夠好了。反正不管怎樣,該知道的遲早都會知道的。”
聽到小夭這樣說,邶那雙原本就漂亮的桃花眼中流露出一絲更加柔和的光芒。他微笑著點點頭,表示同意小夭的想法,然後輕聲說道:“好,一切都聽你的。”
小夭一邊用手枕著邶的手臂,一邊伸出另一隻手捏住他的一縷黑發,漫不經心地在指尖纏繞著玩。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小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她若有所思地問道:“對了,‘相柳’那邊要怎麼處理呢?昨天那個狐狸尾巴傀儡做得還算逼真吧,以嶽和始冉的修為以及他們的頭腦,應該不太可能看出其中的破綻才對。還有啊,你這頭發的顏色打算什麼時候換回來呀?”
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說著,她還故意輕輕扯了扯手中的那縷黑發。
略一思索,邶笑道:“‘防風邶’也忙碌了這麼許久,該歇歇了。”
【瑲玹那小子不可能猜不到昨天的事是誰所為,一定會來找我。】
小夭點頭:“還有阿念。”
“阿念啊,那個小丫頭……”邶笑著搖了搖頭,眼中幾分溺愛,“比你這個姐姐還難纏。”
小夭聽了,哼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故意氣鼓鼓地說道:“你倒是很有耐心對待她。”
邶微微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挑了挑眉,調侃道:“我的姑娘……這是吃醋了?”
小夭抬起下巴,昂首挺胸地說道:“我不僅是吃醋了,還在陳述事實。”
邶看著小夭這難得幼態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像小夭幼時,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你呀,小氣鬼。不過,我偏偏不討厭你這個樣子,從你小時候到你現在長大,都不討厭。”
小夭臉頰微紅,瞪了邶一眼,說道:“從小到大,你就會欺負我唄?”
邶痞裡痞氣地說道:“我怎麼舍得欺負你呢?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小夭心中一甜,嘴上卻說道:“誰要你疼了。”
邶發揮了一把浪蕩公子的本性,將小夭拉到懷裡,緊緊地抱住她,說道:“你不要我疼,那你想要誰疼呢?”
小夭掙紮了一下,沒有掙開,便不再動彈,任由邶抱著,默不作聲,心裡卻道:
〖我誰也不要,隻要你。〗
邶聽了,心中狂跳,低頭在小夭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說道:“真是我的好姑娘。”
小夭抬起頭,看著邶的眼睛,說道:“阿念也是你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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