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先是一愣，然後又開始更為瘋狂的哭鬨起來。
她一邊在地上打滾，一邊大喊著：“打人啦，要出人命啦，大家快來看啊，這個沒人性的東西又打我這個老太婆啦。”
她的聲音因為憤怒和疼痛變得更加尖銳，在病房裡回蕩著，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那幾個保衛科的人員見狀，趕忙上前拉住王鵬，年紀稍長的那個嚴肅地說道：“小夥子，你怎麼又動手了呢？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個老人，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王鵬此時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賈張氏說：“同誌，你看看她，她一口一個雜種地罵人，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我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也不能被她這樣侮辱，今天這事兒，我願意接受處罰，但她必須得為她的辱罵行為向我道歉。”
柳如煙也站了出來，氣憤地說：“同誌，你們也看到了，是她先辱罵王鵬同誌的，而且她還耍賴不認賬，之前借錢的事情她兒媳都承認了，她還在這兒胡攪蠻纏。王鵬同誌也是一時氣憤才動手的，不能全怪他啊。”
周圍的病人和家屬們也紛紛附和起來。
“是啊，這賈張氏太過分了。”
“就是，自己做錯了事還不承認，還罵人，換誰誰能忍啊？”
保衛科的人員聽了大家的話，互相看了看，覺得這件事情確實比較複雜。
他們把賈張氏從地上拉了起來，對她說：“大媽，您先彆鬨了。您辱罵他人在先，這是不對的。而且這借條的事情您兒媳都承認了，您就彆再耍賴了。至於王鵬同誌動手打您，這也是他的不對，我們會按照規定處理的。”
賈張氏見大家都不向著自己，心裡有些害怕了，但她還是嘴硬道：“我不管，他打我就是不行，我要去告他，讓他坐牢。”
賈東旭在病床上看到事情越鬨越大，焦急地對賈張氏說：“媽，您就彆鬨了。咱們確實借了錢，現在您又這樣耍賴，以後咱們在院子裡還怎麼做人啊？您再這樣鬨下去，我這臉都被您丟儘了。”
賈張氏被兒子這麼一說，有些猶豫了。
她看了看周圍憤怒的眼神，又看了看兒子焦急的表情，終於不再吭聲了。
見她不吭聲了，王鵬才緩緩說道：賈東旭，你們兩口子的難處我理解，所以之前我也沒催促過你們還款，畢竟想著你們還有幾個孩子要養，想著等你們什麼時候時候方便了在還，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這錢你們今天必須得還。”
賈東旭麵露苦色，虛弱地說：“王兄弟，你這不是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嗎？我這腿傷成這樣，什麼活都乾不了，秦淮如又要照顧我又要照顧孩子，家裡現在是真的一分錢都拿不出來啊。”
王鵬歎了口氣，故意看了賈張氏一眼，然後對著賈東旭和秦淮如說：“我也不想這樣，可你們看看今天鬨的這一出。你們原本是值得同情的，可現在因為這檔子事，大家都會覺得你們賈家耍賴皮。我本來想著大家都是鄰居，能幫就幫，可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秦淮如擦了擦眼淚，“王兄弟，我們也不想這樣的，我們知道你是好人，可現在這情況……”
王鵬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們的難處，但你們也得想想，今天你婆婆這樣一鬨，外麵的人會怎麼看你們這個家？大家隻會覺得是你們在背後指使她這麼做的，覺得你們賈家都是不講信用的人。以後你們在這大院裡還怎麼做人？孩子們又會被怎麼看待？”
賈東旭皺著眉頭，眼神裡有了一絲動搖，他轉頭看向賈張氏，有些埋怨地說：“媽，你今天怎麼能這麼做呢？你這麼一鬨，我們的名聲都被你搞臭了。”
賈張氏著急地說：“東旭啊，媽這不是想給家裡省點錢嘛，這錢要是還給他了，咱們以後的日子可咋過啊？”
王鵬冷笑著說：“賈張氏，你還真是會為這個家著想啊。你今天這麼一鬨，不僅得罪了我，還讓整個賈家在大家眼裡成了什麼樣子？賈東旭，秦淮如，你們要是今天還不上錢，以後大院裡的人誰還會幫你們？誰還敢跟你們打交道？大家都會覺得你們賈家的人都是跟賈張氏一樣的無賴。”
秦淮如聽了王鵬的話，心裡一陣後怕，她對賈東旭說：“東旭，王兄弟說的是事實啊。今天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咱們可真的沒法在大院裡立足了。”
賈東旭咬著牙，沉默了一會兒，對王鵬說：“王兄弟，我們知道錯了。可我們現在真的沒錢啊，你看能不能再給我們點時間？”
王鵬想了想，說：“我可以再給你們時間，但你們得讓我看到你們的誠意。今天這事兒必須得有個說法。”
賈東旭為難地看了看秦淮如，然後對賈張氏說：“媽，你今天這事兒做得太不應該了。你得去跟王兄弟道歉，然後我們再想辦法還錢。”
賈張氏瞪大了眼睛，“東旭，你讓我去跟他道歉？我不去！”
賈東旭有些生氣地說：“媽，你要是不去，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讓人把你送回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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