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血色殘陽染透的山穀戰場之上,狂風呼嘯,如鬼哭狼嚎般肆虐著。楊帆和林曉瞧見玄空子被擊傷的瞬間,心臟猛地一縮,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二人不假思索,腳下發力,如離弦之箭般同時朝著玄空子飛奔而去。
此刻的玄空子,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他麵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宛如一片即將凋零的枯葉,無力地躺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已然重傷昏迷。
楊帆“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雙手不受控製地用力搖晃著玄空子,聲音因極度的焦急而變得沙啞破碎:“三師叔,你怎麼樣啊,快醒醒啊三師叔!”他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每一滴都仿佛承載著他內心深處的恐懼與擔憂,重重地砸在玄空子的身旁。他的雙眼布滿血絲,像是被鮮血浸透一般,死死地盯著玄空子毫無生氣的麵龐,仿佛要用自己全部的意誌與力量將其喚醒。
林曉也撲到玄空子身邊,淚水如洶湧的潮水般奪眶而出,完全控製不住。她的雙手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輕輕撫摸著玄空子的臉頰,哽咽著,泣不成聲:“三師叔,你快醒醒啊,千萬彆出事啊。”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臉上寫滿了深深的恐懼與無儘的擔憂。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滴落在玄空子的衣襟上,洇出一片深色的水漬,仿佛是她心中無儘哀傷的具象化,在這片殘酷的戰場上肆意蔓延。
周陽站在不遠處,身形籠罩在一片詭異的黑色霧氣之中,隻露出一雙散發著陰冷光芒的眼睛。他看著眼前這一幕,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嘲諷而又冰冷的笑,那笑容恰似寒冬臘月裡最淩厲的霜雪,讓人從心底湧起一股寒意,不寒而栗。他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裹挾著九幽地獄的森冷氣息,一字一句地說道:“給你活路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楊帆和林曉猛地抬起頭,如被激怒的猛獸般怒視周陽,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那火焰仿佛要將周陽徹底焚燒殆儘,讓他在這世間灰飛煙滅。楊帆的雙眼瞪得滾圓,仿佛要衝破眼眶的束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每一聲都飽含著他對周陽的憤怒與仇恨,咬牙切齒道:“你已經完全沒有人性了!”
周陽卻仰天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空曠且死寂的山穀中瘋狂回蕩,顯得格外詭異和張狂,仿佛要將整個世界的寧靜都徹底打破。他一邊笑,一邊用手輕輕擦拭著眼角,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謬可笑的笑話:“人性,那是什麼?那種東西不過是束縛我的枷鎖,隻能成為我的累贅,現在,輪到你們了!”
話音剛落,他緩緩抬起手,掌心向上,黑色的魔氣在他的掌心迅速彙聚,如同一個瘋狂旋轉的黑色漩渦,不斷翻湧、膨脹。那漩渦中散發出腐臭的氣息,令人作嘔,向著楊帆和林曉洶湧壓去。所過之處,地麵的花草瞬間枯萎,失去了所有的生機,變得枯黃乾瘦,土地也乾裂開來,一道道黑色的裂痕如猙獰的蛇紋般迅速蔓延,仿佛要將整個世界無情地撕裂成無數碎片。
楊帆和林曉見狀,立刻神情凝重地手持靈虛劍和靈淵劍。他們體內元嬰不斷地壓縮,強大的靈力在他們體內翻湧奔騰,如同洶湧的海嘯,試圖衝破一切阻礙。兩人的麵色因力量的過度調動而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但眼神卻愈發堅定,宛如寒夜中最璀璨的星辰,閃爍著不屈的意誌,在這黑暗的戰場上熠熠生輝。
天空中,原本湛藍如寶石般的蒼穹瞬間被滾滾烏雲籠罩,那些烏雲厚重而低沉,仿佛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硬生生地壓了下來,將陽光完全遮蔽。整個世界刹那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仿佛被拖入了無儘的深淵。天雷滾滾,一道道紫色的雷光在雲層中瘋狂閃爍,仿佛是憤怒的天神在積蓄著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雷光映照在大地上,將楊帆和林曉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在這充滿壓迫感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孤寂而又堅定,仿佛是黑暗中唯一的希望之光。
靈虛劍金光四起,如同一輪驟然升起的烈日,光芒耀眼奪目,每一道金光都帶著神聖而莊嚴的氣息,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黑暗,讓人心生敬畏。靈淵劍紫芒閃耀,那紫色光芒深邃而神秘,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奧秘與力量,如同夜空中最神秘莫測的星辰,引人遐想卻又讓人望而卻步。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楊帆和林曉身上爆發而出,與魔道力量激烈抗衡。一時間,兩種力量在半空中僵持不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漩渦。周圍的空氣被瘋狂攪動,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仿佛是無數冤魂在絕望地哀嚎,又像是天地在這股力量的碰撞下發出的痛苦呻吟。
楊帆緊握著靈虛劍,他的發絲在狂風中肆意飛舞,宛如黑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燒,彰顯著他內心的熾熱與決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往無前的決絕,仿佛將生死置之度外,大聲吼道:“林曉,今日便是我們為三師叔報仇,斬除這魔道敗類之時!”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在呼嘯的風聲中依然清晰可聞,如同洪鐘般震撼著周圍的一切,仿佛要將這聲音傳遍整個天地,讓所有人都知曉他們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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