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哇叭咀嚼著,嘴裡流下的血和碎肉與身上的粘液混合在一起,看起來越發的詭異和惡心。
他從希迪亞身上一躍而下,變成一個人形的男子,隻是,還是渾身上下都有眼睛,仍舊不同頻的咕嚕咕嚕轉著。
“不止藥劑,改造,我也要。”
他看了看周圍,隨便挑了一把刀,也一下將自己的一隻手和一條腿砍斷。
“你怎麼就那麼心急?”
希迪亞歎了口氣,似乎真的很無奈的樣子。隨手將裝好發條的青青扔回籠子裡,示意哇叭到手術台上躺著:
“金屬都用完了,陶瓷的吧。”
“要金屬的,陶瓷可以裝另外一隻手和另外一條腿。”
哇叭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才不願意有什麼東西是彆人有,自己卻有不了的。
“跟你說沒有了,得再定做,等幾天吧。”
希迪亞摸了摸哇叭的臉,好幾隻眼珠子都在他的手心咕嚕咕嚕的滾動,他卻沒表現出任何異常:
“給你包紮一下,再等兩天,先把藥劑打了看看。”
哇叭又咬下了他手背一塊血肉,然後默認了。
希迪亞就熟練的把自己的手也給一並包紮了。
不得不說,他和青青作為生物學上的父女,隻有在忍痛這點上的本事最為相似,都好像沒有痛覺一樣。
雖然實際上是有的。
哇叭又變回了原形,一團長著無數眼珠子的觸手,隻是現在,觸手斷了幾根。
變回原形,實驗參數會更準確些。
希迪亞將一支綠色的藥劑打進哇叭的皮肉,一支紅色的藥劑打進他的眼珠,哇叭的一些眼裡流出黑色的濃液,皮肉也被腐蝕成軟泥。
“看來是不太行呢,還得再調一下配方。”
希迪亞在自己的本子上寫了些什麼,然後將哇叭浸泡進一桶綠色的液體裡,再拎出來的時候,哇叭看起來除了有點焉,像是被抽乾了水分,倒是也沒什麼了。
希迪亞剛把自己剛又調過的藥劑再注射進哇叭體內,基地的防護警報就響了起來。
他想把哇吧扔進綠色液體裡,自己去查看怎麼回事,哇叭卻不願意,執拗的咬著他的手要和他一起去。
此時的哇叭看著好像更像一團黑色的史萊姆,隻是身上還長滿了眼珠。
希迪亞看了一眼。還是不對呀。
他帶著哇叭走出實驗室,至於觸發了防護警報的人,那不是急匆匆趕過來的沉淵,還能有誰呢?
……
最終,在經過好一頓折騰之後,沉淵如願以償的被和青青關在了同一個籠子裡。
好消息:沒缺胳膊斷腿,尾巴和耳朵也都還在。
壞消息:被電的不輕,而且那藥劑到底是啥玩意兒啊?
毛發都被烤焦了的沉淵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幸好,對方對於怎麼提前化人形這種事情的確有興趣。不過,估計是注定折騰不出什麼結果了,畢竟她是靠的外力,又不是真的自己特殊。
“青青,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