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正奇回到辦公室，焦躁地在紅木辦公桌後踱步。
桌上的茶水早已涼透，嫋嫋的茶香也變得寡淡，如同他此刻的心情——表麵平靜，內裡卻翻江倒海。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心中的不安卻絲毫沒有得到緩解。
最終，他按下了桌上的內線電話：“江科長，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幾分鐘後，保衛科長江科長推門而入，他身材魁梧，國字臉上寫滿了精明。
“劉總，您找我？”江科長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監控的事，處理乾淨了嗎？”劉俊正奇轉過身，眼神銳利地盯著江科長，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江科長挺直腰板，斬釘截鐵地回答：“劉總放心，我找了業內最頂尖的專家做的，絕對乾淨，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他頓了頓，又補充道：“當初為了防警方查案，我們可是下了血本，這係統，彆說恢複數據了，就是神仙來了也查不出什麼！”
聽到江科長的保證，劉俊正奇緊繃的肩膀才微微放鬆下來。
他走到桌邊，拿起打火機，點燃了一支香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灰白色的煙霧。
“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來查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
“聽說，那小子還請了個律師？”劉俊正奇彈了彈煙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走了？”劉俊正奇將手中的煙頭狠狠地摁在煙灰缸裡，“還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啊……”他冷笑一聲，看向江科長，“你說，這小子請的律師，會不會是個騙子？”
江科長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像是應聲蟲般附和道：“可不是嘛！劉總，那小子估計就是想碰碰運氣，訛點錢。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查清真相？簡直是癡人說夢！”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幾分譏諷，“現在這世道，律師多如牛毛，濫竽充數的也不少。沒準兒那小子請的律師，就是個剛畢業的愣頭青，隻會紙上談兵，根本沒啥真本事。”
“哈哈哈……”劉俊正奇的笑聲在辦公室裡回蕩，他似乎對江科長的這番分析十分滿意，神情也輕鬆了許多，“你說，要不要派人去盯盯他？”
江科長察言觀色，立刻心領神會：“劉總，您看……”他試探性地問道。
劉俊正奇卻擺了擺手，語氣中充滿了不屑：“算了，盯他作甚？就他那點本事，還能翻了天不成？監控的事我親自盯著處理的，就算他把所有監控專家都請來，也休想恢複一幀畫麵！一個跳梁小醜罷了，不足為懼！”他語氣堅定，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還是劉總高瞻遠矚！”江科長再次奉承道，“對了，劉總，那個王啟盛最近在廠門口鬨得挺凶，還拍了些照片視頻，要不要……”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中帶著一絲狠戾。
劉俊正奇眉頭微蹙，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這種小事，你也來煩我？處理乾淨點，彆留下尾巴。”
“明白，明白。”江科長點頭哈腰地應道，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劉總放心，我這就去辦。”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劉俊正奇叫住了他，剛吐出一口煙圈，江科長就又推門進來，臉上帶著一絲驚訝：“劉總，那人……走了。”
“走了？”劉俊正奇拿著煙的手一頓，青煙嫋嫋上升，模糊了他眼中的寒光。
“嗬，走了？我還以為他能裝模作樣地再待一會兒呢。”他信手將煙頭丟進煙灰缸裡，帶著火星的煙蒂在水晶煙灰缸裡發出滋滋的聲響，如同他此刻內心的輕蔑。
“看來，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做無用功了。”劉俊正奇的臉上寫滿了鄙夷，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我還真以為他能查出什麼來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夾著尾巴逃跑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視著樓下如螻蟻般渺小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這個王啟盛，還真是個蠢貨。不知道花了多少錢，請了這麼個騙子律師，裝模作樣地來晃悠一圈，就灰溜溜地跑了。還真以為能查到什麼蛛絲馬跡？”他語氣輕蔑，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哼，泰康保險，那是他能撼動的？”
劉俊正奇轉過身，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輕輕搖晃著酒杯，目光落在杯中旋轉的液體上，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跟泰康保險鬥，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他抿了一口酒，一股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入腹中，讓他感到一陣舒暢。
“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他將酒杯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對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個律師，叫什麼名字？”
劉俊正奇端起威士忌，在燈光下，琥珀色的液體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他此刻洋洋自得的心情。
他輕輕晃動著酒杯，看著杯中液體旋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仿佛王啟盛和他的律師隻是他手心裡隨意擺弄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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