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會場,站在走廊的落地窗前,看著港城的無敵夜景,心思不由的想起了另一個人。
也不知道孫林現在怎麼樣了,好久沒有聯係,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原來的地方工作。
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今天小姨婚禮,想必應該還不知道吧。
身邊親戚幾乎沒有誰再和他有聯係了。
在這個時刻沒由來的想到他,不知道算不算對小姨和新姨夫有些大不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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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東京的一家居酒屋,孫林頭戴廚師帽,身穿圍兜,一邊快速切著砧板上的金槍魚,一邊不停地招呼著不斷進出的顧客。
他去年9月離開魔都,來到東京投奔大姐,從打雜到傳菜,最後到現在的案板工作。
也算是進步飛快了,不過作為老板娘的親弟弟,進步快一點也正常是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袁偉文過於出色,給了孫林極大的觸動。
反正上一世孫林在離婚後,還是混在了原單位,直到2000年工廠倒閉,才開始混跡於各大單位的保安部門。
此後一直做黑貓直至退休,期間都是混吃等死的狀態。
誰知現在居然辭去了效益還算不錯的工作,來了東京打工。
不過好在自己親姐姐,80年代就來了東京發展,夫妻兩人奮鬥至今掙下了這間100多平,下店上房的產業。
這一輩子都是公子哥,結婚後更是什麼家務不做的孫林,如今竟然已經練就一副極為熟練的案板功夫。
整齊均勻的生魚片,各種造型的蘿卜花,看得出來是下過一番苦功的。
好不容易送走一波顧客,算是晚高峰和夜宵高峰之間的空閒時間。
和姐夫兩人,蹲在店門口,抽著僅剩的幾支國煙。
"小林,上次你帶了的幾條紅雙喜,我們倆省了又省,終於就剩下這幾支了。日本的煙實在是太衝了。“
孫林拿過姐夫手上的煙盒,上麵紅紅的“雙喜”標誌,不知為何今天看起來格外的刺眼。
抽出最後兩支煙,遞給姐夫,一把將刺眼的煙盒捏扁。
“你姐說你最近性格脾氣變化蠻大的,一點都沒有了從小到大的紈絝模樣。看來確實是父母讓你長大,女人讓你成長啊。”
起身拍了拍舅子肩膀,“現在不是蠻好,雖然忙一點,但是賺的多太多了。而且那個卡哇伊的護士,不是一天到晚盯著你嗎?索性你就從了她吧。”
“哈哈,我就一個打工仔,連自己房子都沒有,還和你們一家擠在一起,又什麼資格和人家談情說愛的。”起身扔掉煙頭,“我啊,還是不要害人家小姑娘了,我都四十了,人家才20多,老子一個人也蠻瀟灑。”
小姨的婚禮一直忙忙碌碌到晚上十點多,賓客這才全都離開。
累的癱在了椅子上的小姨,心滿意足的靠在袁偉文身上,喃喃的說道:“終於好了,太累了。這港城的天也太熱了,忙了一晚上,什麼都沒顧得上吃。”
袁偉文安撫著妻子,也覺得又累又餓,便提議道:“我們要不溜出去,吃夜宵吧。”
小姨眼睛一亮,興奮的說道:“好呀好呀,我們現在就去。”兩人也顧不得換下禮服,拉著手一起出門。
“小莉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小姨笑著說道:“哈哈,忘了數紅包了。算了先吃飯吧。”
金鐘香格裡拉的四樓,隻有一家日料店還開著。
兩人一大口一大口的,吃著金槍魚刺身,“老公,這家店你給他們提提意見,這生魚片厚薄都不均勻,沒有那麼鮮甜,不太新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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