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繃帶包好傷口之後,菀青也擦擦汗,關心的問:“怎麼沒有人來幫你處理傷口呢!耀元呢?”
妙冉疼的麵無血色、斷斷續續的說:“在照顧正喜,她流產了!還在昏迷!”向後挪挪身子,艱難的靠在枕頭上。
菀青沒有問正喜為什麼流產,因為她有種隱隱的感覺這事情和妙冉有關係。正喜懷孕的月份不大,但是之前也沒有什麼胎象不穩的情況出現,怎麼突然就流產了呢!
最近的妙冉很不正常,這和她之前認識的完全不一樣,就好像中邪了一樣。以前的妙冉果敢、堅強、獨立,這種變化,若不是中邪,好像解釋不通。莞青暗自下了決心,要找到原因,這一切不尋常。如果,最後證明妙冉的確本來如此,以後便也沒有遺憾了。
“你也不信我嗎?不是我!嗯……我這腿還是因為耀元受傷的,可笑嗎?”妙冉臉色慘白,嘴唇哆嗦。
菀青幫助妙冉蓋上被子,安穩著:“妙妙,我信你!不過,我要先去看下正喜,等下我就回來!”
妙冉點頭,眼中滿是淚水。
在正喜的門口,就聽見了裡麵的哭聲。走到門口,就見床單上和臉盆裡都是血,正喜像是被抽乾的人偶,一動不動。
耀元趴在床前大聲的哭喊著,可是正喜一動不動。
還是燦宇發現了菀青,擦掉了臉上的眼淚哽咽道:“你們回來了啊!?”
“嗯,回來了,我們這次帶來了一批物資給大家!”菀青看見這場麵心裡也不好受,耀元自然算不得什麼好人,隻是孩子是無辜的。
智言扭頭哼了一聲:“貓哭耗子假慈悲,黃蘇狼給雞拜年能安什麼好心!”一臉的憤怒壓製不住。
耀元扒拉了一下智言,調整了一下聲音:“你彆介意,他們隻是太傷心,沒有惡意的!”
菀青很是無奈,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是默默的轉身離開。
廣播室裡,妙冉雙眼失神的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菀青看了下她的傷口,關切道:“餓嗎?吃點什麼?”
“黑椒意麵吧!”妙冉哆嗦著嘴唇。
菀青應了一聲,燒開的水在鍋裡翻滾著,就好像
這末日的世道,從來沒有消停時候。
等待意麵煮熟的過程中,菀青又給妙冉煎了一塊牛排,牛排在黃油中滋滋作響。
菀青給妙冉拿了個大學宿舍用的床上用的小桌子,妙冉艱難的坐直身子開始吃飯。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原來是耀元。
菀青若有所思的回了一聲:“你們先聊!”
大廳裡燈光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明亮,是大家故意在夜間調低了燈光的亮度,是為了在這末日的夜晚沒有那麼顯眼。
菀青徘徊在酒水區的貨架旁邊,最終選擇了一瓶氣泡酒,無名的就是想突然喝點,又不敢多喝,怕突發什麼事情,沒有清醒的頭腦去應對。
坐在落地窗前,凝望著遠處無儘的黑夜,菀青一直在掙紮是不是要用樹木的力量去治療妙冉。放在以前,她肯定是毫不猶豫的。不知何時開始,她就變得這樣猶豫。
“呦,自己在這喝悶酒呢啊!”顧景宇的聲音由遠及近,笑嗬嗬的露出兩個虎牙。
菀青歪頭,吊兒郎當的道:“嗯,這不破罐子破摔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