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睨她一眼,早晨還刺蝟似的豎著刺刺他,這回兒又成兔子了,連這樣討他歡心的話也舍得說了。
他眸色懶懶,抬手便抽掉她髻上發釵步搖,點翠鎏金的整幅頭麵,就這麼被他隨意扔了一地。雲髻鬆散,不著一物的烏發柔順的垂落肩頭。
“朕不喜歡,你便不梳了?”
裴珩指節曲起,抵起她的下巴抬起,拇指指腹摁在嫣粉下唇上,稍稍使力摩挲。說話間,他目光始終落在那嫣粉唇瓣上,幽深難測。
褚韞寧被他抬著下巴,唇上是不輕不重褻玩般的摁揉,聲音柔軟:“那、皇上喜歡什麼,臣妾梳給皇上看。”
這麼些年的相處,她自然了解裴珩。他喜歡她嬌柔順從,對他孺慕依賴,卻不喜歡一味順從,毫無脾氣的女子。一旦覺得不新鮮了,沒興致了,自然不會再花心思折騰。
她低眉順眼,自然沒察覺到裴珩神色中一瞬的不自然,渾身都愈發緊繃。
他喉結微動,麵上卻依舊漫不經心:“朕記得你不喜點翠,嫌老氣。”
心中莫名一絲酸澀,她嗓音乾澀:“難為陛下還記得。”
他輕聲嗤笑:“朕自然要記著。”
扣著後頸的掌驀地收緊,逼得極近,唇角涼薄輕勾:“一筆一筆,朕都記著,慢慢討。”
褚韞寧一瞬慌亂,觸及那雙眼中的陰鷙森冷,如骨附蛆一般,打散她的強自鎮定。
森冷視線毒蛇一般巡視,久到她雙腿跪的似乎都沒了知覺。
良久,後頸一鬆,年輕的帝王恢複往日的淡漠。
“往後不準梳婦人髻。”
壽康宮廊下一排牡丹吐蕊盛放,朵朵碩大飽滿。
宋太後望著那一片嬌粉,看著宮人培土侍弄,修剪枝杈。
竹苓上前攔住一個送花的小太監,看著對方手中瓷盆中的嬌嫩花朵,對太後道:“京中牡丹要過些時日才會開,如今這濟州來的牡丹倒是早早便開了,開得真是喜人呢。”
那小太監恭恭敬敬回話:“回太後,牡丹性喜溫暖,這些花是初綻便從濟州運來,到了京城,便盛放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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