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哀求,商錦宴麵色如常。
她僅是淡淡的低眸掃過腳下的人,隨後直起背脊,嫌棄般丟掉手裡碎布,然後當著王樂的麵將“1號”牌掛在了自己的肩處。
“想要?搶回去咯。”
說罷,商錦宴將多餘的號碼牌丟在了地上,在最後瞥了一眼對方後,她收回腳,單手插兜的轉身離開。
突然想到什麼,鳳眸開始掃視“戰場”。
不一會兒,商錦宴便找到了還在和四號糾纏在一起的李爾。
隻見兩個身形相當的壯漢在互相扯著頭發,原地轉著圈,嘴裡還不停的咒罵著……
這怎麼看都像是“過家家版”的互毆。
隻能說李爾的運氣真的好。
竟能在群戰裡的五人中,選擇了一個和他一樣——不會打架的人。
商錦宴紅潤的薄唇一抽,插兜的手默默伸出扶了一下額頭,最終略帶無奈的走了過去。
走近兩人後,她先是伸手掐了一把四號的腰側,隨後又拉了一把李爾的後脖領,將其兩人拉開一段距離。
而腰間那一下差一點沒把四號痛的暈厥過去,隻見他哀聲連連的鬆開了手,捂著腰側在原地蹦躂著,痛的眼淚一直在眼睛裡打轉。
李爾看到這一幕,指著對方狼狽的模樣,沒心沒肺的咧開嘴笑了起來:“嘿嘿嘿,該!你就該!”
商錦宴抿唇瞥了一眼李爾,隨後掠過對方朝四號走去。
四號雙手捂著腰,滿眼恐慌的看著麵前走近的人,聲音一下子虛了很多:“我,我……彆打我。”
眼見對方伸出手,他直接放棄掙紮,立馬蹲下,抱頭求饒。
李爾嫌事不夠大,跟在自家老大身後煽風點火道:“宴哥,打他!把他眼睛打小!”
精致的鳳眸又瞥了一眼身後的某人,商錦宴並沒有說話,而是在收回目光後,彎腰伸手,直接撕下了四號肩側的號碼牌。
身後的李爾不解,“宴哥,他剛剛打我可疼了,你怎麼不打他?”
商錦宴轉身將“四號”牌按在了李爾的肩處,隨即不輕不重的伸手打了一下對方的頭,語氣裡是少有的疲憊:“累了,走。”
李爾揉了揉頭,小心翼翼的打量起自家老大的臉色,看了一會兒果真在俊美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疲憊,他不敢再造次,連忙掛好老大給自己的號碼牌,隨後跟了上去。
商錦宴單手插兜走在前麵,而跟在身後的李爾這時才有閒情去打量起四周來。
隻見周圍倒地的倒地、哀嚎的哀嚎、甚至還有一個躺平不知死活的人……
這場麵,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李爾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下,隨後默默的收回目光,加快了步伐。
就在兩人徑直走向出口時,後方一道人影猛然衝向毫無防備的李爾。
下一秒,李爾被撲倒在地,疼的齜牙咧嘴,他推著壓在身上的人,語氣帶著怒意:“誰呀!想乾什麼!”
前方的商錦宴回頭看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二號坐在李爾的身上,趁亂摸著對方腰間的信號彈。
事發突然,李爾來不及做出反應,沒一會兒的功夫,他的信號彈就被二號攥在了手裡。
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二號迅速脫身,不帶絲毫猶豫的朝後方的王樂跑去。
李爾意識到了什麼,驚慌的坐起身子,連忙伸手摸索著腰間。
隨著手摸空,他的心也跟著一沉。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抬頭仰望前方的老大:“宴哥,我……”
商錦宴麵色平靜,隻是那雙精致的鳳眼裡夾雜著似有似無的冷意,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狼狽至極的某人,語氣很輕,有些漫不經心:“站起來。”
李爾連忙撐地站起,目光有些小小翼翼的打量起麵前的老大,他抿著唇沒敢開口說話。
“商大少。”
此時的王樂衣不遮體,儘顯狼狽,他咬著牙,在二號的攙扶下勉強站起了身。
王樂抬眸看向前方的少年,深吸一口氣後,竟輕言輕語地開口:“我們來談談吧,拜托。”
“可笑。”商錦宴勾唇,看去的目光裡帶著她特有的冷傲:“你拿的又不是我的信號彈,僅憑這點,你就想跟我談?配嗎?”
聽到對方無所謂的態度,拿著信號彈的二號有些動搖的看了一眼身側的老大,他小聲低語道:“老大,要不把這信號彈直接拉了得了,然後我把二號給你,我拿個三號就行。”
王樂癲狂般死死盯著前方的“1號”,咬牙切齒的小聲回應:“我隻能拿到一號,才能進軍校。”
“但是……他不可能給的呀。”二號有些為難。
王樂咬著牙,努力克製心裡的憤恨,他不放過麵前一絲縹緲的希望,對著前方的少年再一次哀求道:
“商大少,憑借你之前的積分,無論你拿到是幾號都不會影響你進軍校,而‘1號’對我來說至關重要。我可以給你‘2號’,甚至你旁邊的人,我也可以給他‘3號’,都是靠前的號碼牌,絕對不會影響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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