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入校的時間越來越近,而商錦宴歎氣的次數卻越來越多了。
她並不是在後悔,而是在發愁。
愁入校後的——宿舍問題。
軍校宿舍每間房可以住下隨機的六個人,而內物陳設都是統一的上下鋪。
最要命的是:廁所和浴室都不在房間裡,要想上廁所和洗漱必須去每層樓的隔間房裡解決。
而唯一慶幸的,是浴室有門……
一想到這糟糕的處境,商錦宴就不由自主的頭疼。
最終思慮再三後,她決定提前幾天入校。
既然改變不了,那她隻能踩好點,這樣才能避免今後糟糕的事情發生。
“提前入校”需要向校方打申請,商錦宴也並沒有報多,隻報了三天。
按理說軍校應該會審核一段時間,又或者是最多隻能通過一天。
但令人意外的是,早上剛交的申請,中午便得到了“通過”的消息。
而且天數沒被砍,反而還多了兩天。
這迎合的態度完全和印象中的軍校不符,商錦宴不由得對此產生了一絲懷疑。
但她並未多想,隻當自己是軍校狀元,所以多了一點特權而已。
日子一天天過去,時間如約到了開學的前五天。
——琥城軍校外。
看著被成箱成箱搬下車的行李,商錦宴用一雙精致鳳眸冷不丁的看向了身側的商副將。
半晌,她略帶遲疑的問道:“這是我囑咐的幾套衣服和被褥?”
先不說有幾個大箱子,這用貨車來運行李的架勢……
怎麼看都不像是來入學的,倒像是在搬家的!
雖然商錦宴知道自己的行李裡會被商華興塞進些東西,但是實在沒有想過會被“塞”這麼多?!
“都是少爺的必需品。”
商副將身形筆直,雙手背在身後,麵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發覺到自家少爺的臉色並不太好看,他又補充了一句:“大帥吩咐,讓我務必把這些東西搬到少爺宿舍裡去。”
一提“宿舍”商錦宴就頭疼,又看到一車至少一半的玩物,她精致的眉間蹙了又蹙,隨即伸手指了指麵前幾大箱的工藝品,不悅道:“你管這些瓶瓶罐罐叫必需品?”
難怪商華興沒有來,合著就是想塞東西,又怕被她說,所以隻派了商副將來“擋刀”。
被質問的商副將冷著臉,抿著唇並沒有說話。
商錦宴心知對方的嘴巴難撬開,她也不想與其糾纏,隨即擺手道:“行了,讓他們彆搬了,宿舍就這麼大點,搬些沒用的,其他人怎麼住?”
“少爺,宿舍……”商副將淡漠著臉,欲要開口說些什麼。
“我是來軍校學習的,不是來玩樂的。”
商錦宴並沒有給對方“反駁”的機會,皺眉冷聲道:“把我要的東西給我就可以了,剩下的,哪裡搬來的就搬回哪裡去。”
商副將微低著頭,並沒有直視麵前的少爺,也沒有去吩咐前方的夥計把行李撤回。
見對方不為所動的模樣,商錦宴臉色一沉,聲音也隨即冷了起來:“怎麼。父親不在,我就叫不動你了?”
因為心知少爺的脾氣,也避免對方的火氣越來越大,所以,商副將選擇了沉默。
“不說話,那就聽著!”
商錦宴鳳眸一冷,側身麵對商副將,接著道:“我隻要,我需要的東西。”
話音剛落,她在最後瞥了一眼對方後,轉身朝校內走去。
商副將抿唇,回眸看向少年決然的背影,片刻竟歎出了聲。
而搬行李的夥計們被攔在了校外,一時間他們紛紛看向了老板,隨之試探的問道:“我們還搬嗎?”
商副將神色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變化,收回目光後,他依舊淡然的開口:“把裝有衣物的行李先搬下來,其他的……”
話還沒有說完,清冷的眸子不動聲色的看向了另一側,片刻又道:“原地待命,聽候安排。”
說罷,商副將不等夥計們的回複,直接邁開步子朝目光看向的那一側走去。
半晌的功夫,健碩挺拔的身影站在了一輛黑皮車的駕駛位車窗前。
商副將行了一個軍禮,片刻語氣毫無情緒的開口:“大帥。少爺不收。東西怎麼處理?”
隨著車窗被一點一點的搖下來,商華興無奈的神情也隨之顯現出來,同時納悶道:“奇怪了,那些不都是她最喜歡的東西嗎,為什麼不收呢?”
麵對上司的答非所問,商副將抿了抿唇,清冷的眸子裡第一次閃過一絲無語,隨之聲音也更加冷淡起來:“大帥可以親自去問問少爺。”
商華興並沒有察覺到對方眼底的不對勁,反而單手搭在車窗外,目光看向前端的校門,越說越起勁起來:“從軍考結束這孩子就不一樣了,不是每天冷著一張臉,就是整天待在家裡,而且我送啥她都不要,奇怪,太奇怪了。”
麵對上司的喋喋不休,商副將又抿了抿唇,眼底的無語更加明顯起來,但還是耐著性子認真的回答:“可能是少爺參加完軍考,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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