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的商錦宴冷嗬一聲,隨即側過頭不再理會對方。
片刻,她淡然自若的伸手去拿身後的糕點,開始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這冷漠的態度好似身側沒有人般。
被刻意忽視的寒炳陽也不惱,他笑著單手撐桌,隨即上身向側傾去,此時灼灼的目光依舊熾熱:“怎麼?商大少這是在……生氣?”
這猝不及防的靠近,讓商錦宴聞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明顯酒氣。
僅是鳳眸一撇,商錦宴眼底的嫌棄又多了幾分:“喝醉了就回去,彆在這發酒瘋。”
話音剛落,她不動聲色的往另一側挪了挪。
寒炳陽輕挑眉間,直接無視對方眼底的嫌棄,他站直身子,強勢靠近:“商大少想毀約?”
感受著身側充滿侵略性的氣息,商錦宴依舊淡然自若的品嘗著糕點,她餘光一瞥,回的冷淡:“寒炳陽,我陪你瞎玩兩個月已經是仁至義儘。彆忘了,你答應給我的子彈,還沒給我呢。”
說到這,商錦宴側頭直視起那雙灼灼的目光,冷聲道:“毀約的,是寒大少你。”
隨著清冷的聲音落地,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本來還想趁機上前搭訕的世家子弟們,看到兩人這副場景後,都紛紛調頭離開,生怕惹禍上身。
一時間,劍拔弩張的兩人周圍已經不再有人靠近。
就在商錦宴打算收回目光時,一隻手驀然出現在了她視線內。
原以為是寒炳陽氣不過想要動手,商錦宴眼底迅速閃過一絲冷意,隨即她握緊拳頭打算反擊。
然而,就在商錦宴拳頭握緊的那一刻,寒炳陽溫熱的指尖輕輕地掃過了她紅潤的薄唇。
僅是一下,那隻不安分的手便很快的逃離開來。
“你!”
商錦宴猛然從唇上傳來的異樣中反應過來,她眼底先是閃過明顯的怒意,隨後轉變成了冷意:“你的手是不想要了。”
寒炳陽挑動眉間,身體順勢向後退了一步,他雙手半舉起,語氣誠懇道:“我是看你吃的滿嘴糕點屑,好心給你擦擦而已,斷手不至於吧。”
壓下眼底的冷意,商錦宴側頭去拿桌上備好的餐紙,隨即用紙擦了一下嘴,在看到紙上確實是有一點糕點屑後,她依舊沒有給寒炳陽好臉色。
鳳眸再一次冷了過去,語氣裡儘是疏離與不悅:“我對你說過,我不喜歡肢體接觸。”
“是嗎?”寒炳陽想了一會兒,片刻放下手,聳了一下肩:“酒喝多了,給忘了。”
因為領教過某人喝醉酒後的癲狂模樣,所以商錦宴不再糾結對方異樣的舉動,選擇避而遠之。
於是在寒炳陽剛說完時,商錦宴就放下了糕點,轉身打算離開。
“哎。”寒炳陽健碩的身軀擋住了商錦宴的去路,他挑眉道:“跑什麼?我們還沒有聊完呢。”
麵對糾纏,商錦宴眉間蹙起,語氣淡然:“我們沒什麼好聊的。”
“彆皺眉,難看。”
此話一出,寒炳陽伸手欲要去撫平少年蹙起的眉間。
商錦宴實在搞不懂對方是玩的哪一出,眼看那隻手已經伸了過來,她更快一步的抓住了那隻手的腕處,同時質問道:“寒炳陽,你到底想乾什麼?”
感受到腕處傳來刺痛,寒炳陽不僅沒有顯現出絲毫的不適,反倒笑的更加輕狂起來。
他望著麵前雖然清冷,但璀璨逼人的鳳眸,聲音不由自主的溫柔了幾分:“你呀。”
牛頭不對馬嘴,前言不搭後語。
看來寒炳陽真是醉了。
商錦宴白了一眼麵前的人,隨即嫌棄般甩開了對方的手:“酒量不行就不要喝這麼多。”
寒炳陽勾唇笑著,隨即捏了捏自己的手腕,他眸光深沉的望著麵前的人,低聲喃喃道:“確實是喝多了。”
他竟然醉的把心裡想的,給說出來了。
兩人挨的近,所以寒炳陽的低語被商錦宴聽的清清楚楚。
精致的鳳眸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麵前的人,見對方老實了不少,商錦宴清冷的麵色稍稍緩和了幾分。
畢竟以後還要和寒炳陽低頭不見抬頭見,現在還是不要和他鬨太僵的好。
思慮片刻後,商錦宴抬眸看向麵前略顯醉態的某人,她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隨即開口道:“既然醉了,那就回去。你在這等著,我叫人送你。”
說罷,商錦宴側身找尋著得空的家仆。
寒炳陽歪了歪頭,墨黑的眼眸倒映著麵前傾美少年的模樣,他嘴角的笑意依舊,趁著對方扭頭的功夫,他伸手在褲子口袋裡摸索著什麼東西。
聽到了聲響,商錦宴條件反射的看了回去。
隻見寒炳陽從口袋裡拿出了一袋滿滿當當的——子彈。
看子彈的大小,僅一眼,商錦宴便確認,對方手裡的,就是答應了許久都沒有給的銀槍子彈。
“什麼意思?”商錦宴輕挑眉間,視線從子彈上移到了寒炳陽俊美的臉上,語氣帶上了幾分調侃:“子彈終於舍得給了?”
寒炳陽深沉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不被察覺的柔光,他嘴角含笑,卻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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