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現在為什麼隻剩下了一個人,能解釋的隻有……
看著麵前一棵大樹後來不及掩藏的白色衣角,商錦宴眯起了鳳眸,隨即停下了腳步。
與此同時,樹後的人似乎是聽到了聲響,露在外麵的衣角也隨之抖動了一下。
這躡腳的躲藏方式讓商錦宴確定了——
躲在樹後的人,就是此次任務的人質。
以防萬一,商錦宴並沒有完全放下戒備,她先是緩慢靠近,隨後舉起了手中的槍,用槍口指向了麵前的大樹。
商錦宴走的很輕,但滿地的殘葉還是讓她踩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察覺到樹後的人有逃跑的征兆,商錦宴止步於幾米外的地方上,最先開了口:
“我已經看到你了,但你彆害怕。”
說到這,商錦宴微眯鳳眸,接著道:“我是琥城軍校生,此次進林就是為了解救人質。如果你是人質,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走出來,我會護你周全。如果你是參案歹徒,我也可以給你機會。你隻需要現在放下手中的武器然後舉起雙手走出來,我就可以讓警署對你從輕發落。”
酥冷的聲音在寂靜的密林裡顯的格外鏗鏘有力,但在商錦宴說完後的一段時間裡樹後的人卻遲遲未動,甚至一言未發。
對於這個結果,商錦宴蹙起了眉。
她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為什麼樹後的人還不出來?
太可疑了。
時間不等人,商錦宴並不打算就此僵持下去,於是她故意搖晃了一下手裡的槍,讓其發出了聲響:“你隻有一次機會。三聲過後,若你還不出來,不管你是人質還是參案歹徒,我都會開槍。”
樹後的人還是沒動。
商錦宴眯起了鳳眸,薄唇微動,緩緩地喊出了聲:“三……二。”
就在商錦宴即將喊出最後一個數字時,樹後的人終於說話了:
“我是被綁人質,那你真的是琥城軍校生嗎?”
說話間,露在外麵的白色衣服動了動,隨之樹的一側探出了兩隻骨節分明的手。
就在商錦宴愣神時,樹後再次響起了一道輕柔的聲音:“我可以給你看,我手裡沒有武器,這能證明我是被綁的人質。那你呢,你怎麼證明你就是解救人質的琥城軍校生呢?”
在對方問出口的同時,商錦宴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槍,她眸光微動,抿著唇並沒有回答。
而讓商錦宴放下槍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對方的問題,而是——對方的聲音。
認出一個人,對商錦宴來說。
隻需要一個聲音。
“怎麼?”
聽商錦宴遲遲不說話,樹後的人揮了一下手,隨後又問道:“因為你不是琥城軍校生,所以很難證明?”
“嗒。”
清脆一聲,槍上的保險栓被扣起。
商錦宴邁開修長的腿不緊不慢地走向了麵前的大樹,與此同時她薄唇微動,回應道:“不難。因為你伸出來的手已經為我證明了。”
樹側的手明顯一頓,“什麼意思?”
幾步路後,商錦宴停在了大樹的麵前。
此時精致的鳳眸輕掃了一眼僵在半空中的手,僅片刻,她淡然的開了口:“你覺得,如果我是抓你的歹徒,你的手還能完好無損的伸到現在嗎?”
話音剛落,麵前的手被驀然收回,“你……”
“在不確定對方身份的時候,你可以談判。但……”
說話間,商錦宴側身往樹的後方走去。
直到鳳眸在昏暗的夜色中看清了躲藏在樹後的人時,商錦宴才緩緩地接著道:
“你不應該把手伸出來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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