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商華興回來還有一段時間,商錦宴也不白等,在確定自己不再頭疼後,她離開了病房。
一開始商錦宴是打算偷摸出院回商家的,結果一出病房便有十幾個暗中人員一直盯著自己,她心知這是自己父親商華興的手筆。
看這陣仗,今日出院怕是困難。
索性商錦宴放下想法,直接改變方向去了另一棟樓,打算看望一下李爾和小七一行人。
在出病房前商錦宴就已經看完了每個人的傷勢情況。
雖然除了商錦宴以外每個人都受了槍傷,但萬幸的是,子彈都沒有傷及到要害。隻需靜養一段時間,想必等出院後,這段傷情並不會影響他們後續的訓練以及生活。
“不幸中的萬幸”已然是此次任務最好的結果。
想到這,正在上樓的商錦宴稍稍鬆了一口氣。
“少爺!”
驀然,一道欣喜的聲音讓商錦宴邁開的腿一頓。
這溫玉柔和的聲音,不是葉渡舟,又能是誰呢……
經過那一夜的失誤,說實話,商錦宴還沒有做好麵對葉渡舟的準備,所以在聽到對方叫自己名字時,她下意識的抓緊了樓梯的扶手,站在原地沒有回頭。
“少爺?”見日思夜想的人遲遲不回頭,葉渡舟耐著不安又輕喚了一聲。
這聲過後,商錦宴鬆開了手,轉身看去,她回複道:“先生。”
鳳眸看去——
興許是因為傷口才兩天就著急下床,此時的葉渡舟臉色有些蒼白,雖戴回了眼鏡,但始終藏不住他眸中肉眼可見的虛弱。
看到這副模樣的先生,商錦宴不動聲色的抿了一下唇。
原以為自己的心理建設已經做得很好了,但在看到葉渡舟高挑的身子正窩坐在一個簡易且矮小的輪椅上時,商錦宴自傲的內心又一次被“愧疚”給衝刷了一遍。
在與其對視許久後,商錦宴邁開步子走下了樓梯。
終是要麵對的,逃避也隻會惡化問題。
想著,商錦宴已經走到了葉渡舟的麵前。
“我剛剛聽到醫院警鈴大作,心想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最先開口的是葉渡舟,他雖神色憔悴,但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笑意,“細細打聽下來,才得知是少爺醒了。”
說到這,葉渡舟嘴角的笑意越發真摯,語氣也增添了幾分喜色,“我還想著去看看少爺,沒有想到我剛出房門就遇到了少爺。真巧。”
“先生一個人就出來了?”商錦宴掃視了一眼四周,見葉渡舟身邊無醫護陪伴,她稍稍蹙了下眉,冷聲又問:“沒有人來照看你嗎?”
她不是早就讓壯天派人照顧葉渡舟了嗎?怎麼先生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還讓對方自己下了床,現在還獨自一人推著這小小的輪椅到處走。
這個壯天果真是不靠譜!
“有人照看……”察覺到商錦宴的表情有所動怒的跡象,葉渡舟將仰望的頭低下,麵露心虛,“隻是我把他們都支開了。”
聽此回答的商錦宴微愣,隨後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們不讓我下床。”葉渡舟低垂著眼眸,輕聲的回答著:“但我想見少爺……”
商錦宴微張薄唇,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接話。
對方的心思,她怎會不知?
隻是眼下無論是寒炳陽還是葉渡舟,她都不想牽扯過深。
她現在隻想逃離琥城,越快越好。
“少爺?”
見商錦宴在想著什麼遲遲不說話,葉渡舟伸手想要去觸碰對方的衣角。
“我這幾日都會在醫院。”商錦宴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躲開了葉渡舟的手。她邁開步子,繞到了對方的身後,握住輪椅把手的同時接著道:“若先生想要見我,跟身邊的護士說一聲就行。”
說著,商錦宴雙手稍稍用力便輕鬆地推動了葉渡舟所坐的輪椅,她回頭看了看後方的長廊,又道:“先生病房在哪?我送你回去。”
“少爺的意思是……”葉渡舟放下手,低著頭,眸中的情緒讓人看不真切。隻聽他用磁性而悅耳的聲音輕輕地說著:“這幾日,若我想見少爺,少爺都會來。對嗎?”
“嗯。”商錦宴抬頭看著門牌號,她站在葉渡舟的身後看不清對方的神情,更沒有聽出對方話中的曖昧,“先生傷口還沒好就儘量少出門。若無聊想找人聊聊天,你直接喚我來就是。”
得到回應的葉渡舟眸光一閃,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起來,“好,聽少爺的。”
話音剛落,商錦宴將葉渡舟推到了一間乾淨整潔卻空無一人的病房門口,她低頭朝輪椅上的人看去,再次問道:“先生?這是你的病房嗎?”
“嗯,對。”葉渡舟頭一側,嘴角依舊掛著笑意,語氣溫柔,“勞煩少爺了。”
商錦宴並沒有接葉渡舟的客套話,而是自顧自的將對方推進了房間。
在商錦宴將葉渡舟推到床邊後,她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
按理說被葉渡舟支開的護士也應該回來了吧,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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