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武哥。”寒炳陽雙手撐床想要坐起身子去喝水。
武教官見狀連忙放下水杯,快步上前就要去扶床上有些虛弱的人,“你傷口都沒有好全,先彆著急動。我來扶你。”
“沒事武哥。”寒炳陽有些受寵若驚,“我傷都快好得差不多了……”
“快拉倒吧。”武教官並沒有依著對方,仍舊堅持上前攙扶,“一身傷都開裂了,好什麼好!”
寒炳陽拗不過對方,最終在武教官的幫助下,他不僅坐起身子喝上了水,還順帶吃了一大碗的肉粥。
這下換寒炳陽低下頭,逃避著自己泛紅的眼眶,“武哥,謝謝你……謝你當初選擇了我……”
武教官放碗的手一頓,他側對著床上的人,抿了好半晌的唇才開口道:“要謝,就謝當時的你自己吧,如果當初你沒有孤注一擲的狠勁,我也不會選你。”
說著,武教官拉過一旁的椅子順勢坐下,他看著麵前低著頭的寒炳陽,麵色平靜的說道:“算上此次任務,你的學分已經到達了‘及格’。不出意外,幾個月後你就可以申請提前畢業出校。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我會脫離寒家自立門戶,然後——奪權。”
寒炳陽沒有絲毫猶豫和思索,他抬起頭用泛紅卻冷冽的眼眸看向身旁的武教官,在與其對視後,他一字一句接著道:“我要奪走寒熾超手中所有的權勢,包括他占據我母親的那一份,一同奪回來。”
關於寒炳陽母親的事,隻有極少數的寒家老人知道——
當年寒家第一繼承人是身為寒家大小姐的寒炳陽母親,而寒熾超隻不過是一個被大小姐看上的無繼承權的寒家養子罷了!
“你確定嗎?”武教官似乎對寒炳陽眸中的仇恨並不意外,他麵色依舊平靜,語氣也很淡然:“寒熾超,是你的父親。”
“嗬……”寒炳陽泛紫的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眸中的冷冽不減反增:“他沒把我當他的兒子,我又何必把他當我的父親?”
“你真的很像我。”武教官深深地看了一眼麵前的人,片刻,他又低垂下了頭,喃喃道:“但我……卻比不上你。”
“武哥?”寒炳陽有些沒聽清,輕喚了一聲。
“沒什麼。”武教官輕輕呼出一口氣,隨即他抬起頭重新看回麵前的人:“你安心養傷,等你傷勢好全了,我幫你。”
“幫什麼?”寒炳陽聽得有些雲裡霧裡。
武教官瞪了一眼對方,聲音不由自主的抬高了幾分:“你說幫什麼?當然是幫你奪你那混賬父親的權!”
“嗯?”寒炳陽一臉詫異,“武哥,你連軍校都出不去,這事怎麼幫?”
“你小瞧我是吧。”武教官臉上漫起幾分不滿,語氣欠欠的道:“我的後台可比你的硬!”
寒炳陽抿唇好半晌,終是沒有把那一句“你不是逃命進城的黑戶嘛,怎麼可能有後台”給說出口。
話題結束,一時間屋內變得異常寂靜。
武教官也不管對方有沒有相信自己剛剛說過的話,他又叮囑了一遍讓對方好好休息後便起身準備離開。
驀然,在武教官轉身之際,床上的寒炳陽突然驚慌的喊了一聲:
“武哥!鶯哨呢?!”
武教官詫異的回頭,隻見此時的寒炳陽正麵露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腕,隨後又著急忙慌的摸索著自己的脖子,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不在手上!脖子上也沒有?!我明明記得掛脖子上的!怎麼會沒有了呢!”
“不就是軍哨嘛,我還以為你丟了什麼呢。”話雖是這麼說,但武教官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從一旁的抽屜裡翻找出了一個銀白色的哨子,順勢就遞了過去,“喏,不就在這嘛。”
武教官的手剛伸出去,床上的寒炳陽就猛然一個起身將對方手裡的鶯哨給奪了過去。
寒炳陽這一係列的行為把武教官看得一愣一愣的,趁著對方確認鶯哨編號的間隙,他不由的吐槽起來:“瞧你樣,跟丟了魂似的。這可是軍校,就算你哨子隨便亂放都不會丟的。真搞不懂你,擔心什麼勁。”
映入寒炳陽眸中的慌亂情緒在確定了哨身編號後瞬間消散,他鬆了一口氣般反反複複的摸索著銀白色的哨子,語氣也鬆懈了不少:“它可比我的魂重要。”
“把軍哨看這麼重,你不會也偏信什麼‘真愛哨’的謠言吧。”武教官麵露嫌棄,“這你都信?那都是騙小娃娃的。”
寒炳陽直接無視對方臉上肉眼可見的嫌棄,他垂眸看著手中的哨子,勾唇笑了笑,“武哥不信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能讓你相信的人。”
“你小子,夠毛病的。”
關於感情方麵的事,武教官實在是聊不下去,索性他罵了一句後轉身就要離開。
“哦對。”就在武教官即將邁出房門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寒炳陽抬頭看去,隻見武教官回頭詫異的問道:“你確定沒有搞錯哨子嗎?我剛剛給你的哨子最後一位是‘7’,但我怎麼記得你哨子最後一位是‘9’啊。”
聞言,寒炳陽麵色如常,隻是在對方問出口的那一瞬間,他猛然握緊手將哨子牢牢地攥在了手心之中。
半晌,寒炳陽淡淡地揚唇笑了笑,回的肯定:
“沒搞錯,是我的。他是我的。”
武教官在離開軍校的醫務室後便徑直來到了校方的情報傳遞室。
在這裡,他碰到了正在寄送文件的趙教官。
兩人打了一個照麵,趙教官一臉驚訝的喊了一聲:“武教官?”
武教官麵色平靜,少了以往的跋扈模樣,看趙教官正好在寄送文件,他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封密封好的信甩給了對方,“你在正好,幫我寄一封信出去。”
“信?”趙教官新奇的接過對方的信,又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這信是要以你的名義寄出嗎?”
“對。”武教官蹙眉,反問道:“不行?”
“當然可以。”趙教官親和的笑了笑,“我隻是感到有一些意外。因為我認識你這麼久以來,還沒有見你出過軍校,就更彆提寄什麼信了。”
說著,趙教官掃視了一眼信封上被標明的總地址,他想了想,又道:“地址有點遠,我幫你密封好些,再加個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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