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商錦宴已經走到了商副將的麵前。
兩人對視著,商副將最先逃避目光,低垂下了眼眸。
火藥味實在太濃,以至於剛下車想要勸架的阿術都開始變得猶豫起來。
兩方的官職都比自己高,他去幫誰都不合適。
想著,阿術又默默的坐回到了車上,徹底當起了透明人。
商錦宴稍稍歪頭,用餘光透過副將的肩側去看車內。
見車內的阿術偷摸用著後視鏡觀察著自己,她鳳眸微冷,在收回目光後,她淡淡掃過副將平靜的臉,冷冷道:“過來。”
留下兩個字後,商錦宴冷著臉朝警署門口的一處拐角走去。
看來這架是必打了。
“是。”商副將垂眸應下,隨即邁開步子,跟在了商錦宴的身後。
見兩人徹底消失在視線裡,想到自己任務的阿術打算下車去查看,然而剛打開車門,太陽穴上的傷驟然疼了起來,又聯想少帥動怒時揮動的拳頭,阿術默默地又一次關了上車門。
自己被少帥按在地上打的場景曆曆在目,他可不想再去體驗一次!
“把你的外套脫了在牆上抹幾下。”商錦宴迎光而站,姣好挺拔的身姿被暖陽包裹,她低垂著眼眸,神情淡然的卷著自己的袖口。
見麵前的人遲遲沒有動作,她挑眉看去,“沒聽到?”
“……回少帥,我不習慣打架脫衣服。”商副將矗立原地,因為背對著光,此刻臉上的神情有些看不真切。
“怎麼,聽你這意思,你還真想跟我打?”商錦宴放下卷袖口的手,挑眉的表情更加明顯起來。
“?”副將不解,冷漠的神情出現了一絲變動:“我不想打。但我沒明白少帥的意思。”
“死腦筋。”商錦宴淺淺歎了一口氣,隨後她朝對方走近,“假打不會?”
商副將驀然蹙了一下眉,沒說話,也沒動。
“行了,彆想了。”商錦宴在對方一米外的位置停下,雖她的語氣依舊淡漠,但神情已經沒有了剛剛在外麵時的那般怒容,“我知道你沒想強製讓我回去,就算打,你也會故意放水。既然如此,那你就按照我說的做。走個過場而已,對誰都好。”
十分鐘後。
商錦宴從拐角處走出,而商副將則是安靜的跟在後方不遠處。
隻見兩人的外衣上都有明顯的褶皺,就連褲腿也殃及的沾滿了灰塵,仔細看甚至能看到幾處若隱若現的腳印。
下車的阿術看到商錦宴挽起的袖口,他的腦海瞬間湧入回憶,肌肉記憶讓他移開視線的同時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再看後麵低著頭的商副將,除了黑色軍大衣已經不成樣以外,最醒目的便是他紅腫泛青的左臉……
看著那處傷,阿術的臉也跟著疼了。
事先聲明!那可不是商錦宴打的。
是一根筋的商副將說:一定要受點傷才有可信度。
話剛說完,他自己就給自己的臉上來了一拳。
那速度絲毫不拖泥帶水,就連商錦宴都沒有反應過來的在原地驚愕了一瞬。
從拐角出來的兩人各自朝對方的反方向走,眼看商錦宴已經走進警署,阿術趕緊停好車跟了上去。
在上樓時,商錦宴想著剛剛離開前,商副將說過的話——
“兩周後黃家少爺要出城留洋,黃家向大帥申請了一組警力來護送他們的兒子去國。大帥已經應下,但護送警衛的名單卻還沒有確定。若少帥真想出城,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混入護送名單。”
——你這是在幫我?你可是我父親的副將……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