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錦宴被寒炳陽的笑,恍了神。
但也僅是刹那,這抹怪異的感覺就被“不爽”取而代之。
看到某人這副沒心沒肺、還一臉激動的模樣。
好吧,商錦宴承認,自己有一點遷怒於他人的跡象。
而寒炳陽則是激動上頭,直接無視了商錦宴眼底一閃而過的異樣,伸手便按住了對方的肩,語氣更是迫切的再次問道:“消息是假的!對嗎?”
商錦宴餘光淡淡掃過自己肩側的手,一股無名火蜂擁而至,她突然嗤笑一聲,鳳眸看去,眼底一片森冷,“誰告訴你,消息是假的了?”
說罷,趁著某人身體僵硬的間隙,她迅速甩動肩膀,後退脫身。
“……商錦宴。”
站在原地的寒炳陽胸膛小幅度的起伏著,由於呼吸過於沉重,此刻他的聲音變得些許沙啞,“你在說反話,對不對?”
“反話?”商錦宴拍著剛剛被碰觸的肩膀,眼底滿是嘲諷之意,“你認為是反話,那便是吧。”
兩人鬥了這麼多年,她是最懂什麼話能讓對方一秒破防的。
隻聽,商錦宴用最淡然的語氣,再添了一把火:
“我記得警署院內的燈籠還沒有撤。你進來的時候,應該有看見……”
“喀!”
話音未落,商錦宴便被一股強大的衝擊力推坐在了椅子上。
手中銀槍掉落在地。
椅子是由紅木製成,突然的變故使它和坐著的人產生了大幅度的後仰趨勢。
雙腳離地的失重感讓商錦宴條件反射的伸手,但抓住的,卻是寒炳陽的臂膀。
“你發什麼瘋!”商錦宴放開手,抬頭怒斥著。
寒炳陽並沒有說話,而是一味地踢開銀槍,隨後伸腿,單膝跪在木椅之上,卡在商錦宴的雙腿之間,使她無法起身。
直覺不妙,商錦宴冷下臉來,用力推了一把麵前的人,“滾開!”
被推搡的寒炳陽紋絲不動,甚至俯身向下,完全將人禁錮在木椅之中,他的聲音帶上了嘶啞,明顯是在壓抑著某種情緒,“商錦宴,彆白費功夫。你應該知道,這三年我最拿手的就是‘擒拿’。”
話音落下,商錦宴被徹底籠罩在陰影之下,雙手也被牢牢地按在了兩側的扶手上。
對此,她咬牙,再次怒斥:“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寒炳陽靜靜地看著身下之人,半晌才開口道:“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消息是‘真’、是‘假’?”
“你有完沒完!到底要問幾遍?!”
商錦宴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語氣更是帶上了厭煩,“我剛剛已經回答了,信不信由你!”
“好!”寒炳陽看向商錦宴的眼神變了,變得極具侵略性,甚至充斥著壓抑不住的怒火與欲望,“若是真的。那你告訴我,你們進行到了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