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說。”
商錦宴正收拾著淩亂的桌麵,並未在意對方語氣中的遲疑。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阿術斷斷續續的通報聲:
“我剛剛去通知那名軍校教官回去,結果他……看到了少帥給我的急報,然後……他拿走了。”
聞言,商錦宴手裡的動作一頓,還沒來得及蹙眉詢問,就聽對方接著道:“那名教官還說,他不是來抓人的,他就是專門來見你的。”
“專門來見我?”
這時的商錦宴才想起什麼,立即朝門口問道:“他是哪位教官?”
剛她還以為是那位姓武的教官,但按理來說,對方不可能出校才對……
想到這時,商錦宴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他說,他姓趙。”
來不及多想,商錦宴迅速起身,隨即加快整理桌麵的動作,同時還不忘開口吩咐:“快請他進來。”
雖然已經畢業,但再次聽到自己教官的名字時,擁有敬重之心的商錦宴還是體驗了一回心虛……
等趙教官進來時,商錦宴剛好將淩亂的桌麵整理完。
“抱歉,半夜前來,多有打擾。”
趙教官軍服得體,笑顏掛臉,進來的第一句便是道歉。
麵對教官,尤其是趙教,商錦宴尤為敬重,她起身相迎,不卑不亢道:“我才應該道歉。抱歉趙教,我沒想到是你來找我,閉門不見是我失禮了。”
兩人移步到了辦公室的閒聊區,一前一後相對坐下。
由於阿術並沒有進來,在入座後,商錦宴手一伸,打算親自泡壺茶。
“不用麻煩。”趙教禮貌伸手,製止了商錦宴拿壺的動作,語氣親和道:“我說幾句話就走。”
“好。”商錦宴收手,“趙教有什麼事直說就是。”
經這一抬頭,趙教才注意到對方某處的不尋常,對此,他有些詫異的蹙眉,“錦宴,你……”
不等趙教說完,商錦宴立馬欲蓋彌彰的開口,“不小心磕到的……”
剛說完,室內氣氛霎時間變得不對勁起來。
憑借“我不尷尬,尷尬就是彆人”的原則,商錦宴麵無表情的再次問道:“趙教此次來,是有什麼事嗎?”
僅此插曲,趙教確實尷尬壞了,他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漂浮的視線努力的不去看對方異常紅腫的唇,“我來是想求你一件事。”
“求?”商錦宴抿唇片刻,微微搖頭,“這字太重,我承受不起,趙教你還是先說事吧。”
聞言,趙教的笑顏帶上了幾分為難之意,隻見他將一張紙緩緩地展開放在桌麵,“我‘所求之事’就是‘它’。”
鳳眸看去,商錦宴並未說話。
而桌上攤開的紙,正是她剛剛所寫,能讓寒炳陽吃儘苦頭的急報。
隻聽趙教用飽含歉意的語氣接著道:“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原諒今日的寒炳陽。”
話音剛落,商錦宴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語氣也帶上了幾分不悅,“我需要一個理由。”
“有人求於我。”趙教官的視線移開,因為心知有愧,所以他不再對視,“你的這份急報,即便是傳到了軍校,也會是我接手……”
話沒說完,但不言而喻。
這明晃晃的偏袒,反倒是讓商錦宴察覺出了其中的不對勁,她直言道:“趙教,你這是在——幫武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