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走了。】
“噗——”
鐵鏽氣息占據口腔,隨著係統音響起,商錦宴再也忍不住,猛然噴出喉間的血水。
身形前傾,她沿著床邊,一路滑跪在地。
失而複得的心跳讓她本能的大口喘息。
明明模樣狼狽至極,但商錦宴的眼裡卻滿是欣喜之色。
又賭對了。
【係統:古往今來,你還是第一個把“法則”氣走的人。三年而已,你竟越來越瘋了。】
商錦宴血唇揚起,嗤笑一聲。
她沒說話,隻是調整姿勢,背靠床邊,席地而坐。
【係統: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法則”不會殺你的?】
【噓。】
倒灌的血水終究還是讓喉嚨受了損。
沒辦法,商錦宴隻能用識海和係統說話:【休息一下。】
船艙雖然沒有窗戶、頭頂的燈光也很微弱,但充血帶來的刺痛還是讓商錦宴不適的閉上眼。
沒有人能在瀕臨死亡的劇痛中思考,她也不例外。
但求生欲卻讓她不得不在窒息感中,去找尋“法則”話語裡那轉瞬即逝的謊言……
【謝了。】
【係統:?什麼?我?你在謝我?】
商錦宴的呼吸已經調整好,但用腦過度的疲憊感依舊存在。
她懶懶的依靠在床邊,心情良好的回道著:【是。謝你剛剛選擇幫我。】
若不是係統給她緩衝疼痛的時間,她可能無法快速的冷靜下來,更不會察覺出“法則”的混入。
【我才沒有幫你。】機械音有一瞬的波動:【我隻是看不慣它而已。】
商錦宴挑眉,興許是太久沒和係統這般說話,又或者是劫後餘生讓她來了興致,她開始和係統閒聊起來:【你和它不對付?】
以往係統聲音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但這次,難得從它的機械音裡聽出了些許憤恨:【都是它才讓我附身錯誤。我要求更換,它卻在得知你的性彆後,強行我和你綁定。我不願,它卻用“法則”的身份來壓我。如今劇情全麵崩塌,它竟然為了逃避管理局的懲罰,把我推了出去。要不是我之前任務完成的都很漂亮,在管理局的麵前有一些話語權,否則真要被它害去銷毀了。】
還是第一次聽係統說這麼多話,商錦宴有些驚訝:【你沒有限製了嗎?現在,你竟然能告訴我這些?】
係統無所謂道:【反正“法則”已經被你氣走了。我現在擺爛也罰不到我。】
還真是意外之喜。
商錦宴追問道:【既然你都沒了限製,那以後我問你什麼,你都可以告訴我了,是吧?】
【……】係統有一瞬的沉默,【可以是可以,但在我那之前,你先給我解惑?】
商錦宴抿唇,【行,我解惑,但後續,我若問,那你也必須如實告知。】
【放心,我可不是你,沒這麼多心眼。】係統順勢吐槽了起來:【說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法則”不會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