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磊的車,終於在清晨抵達了醫院。
天空中飄著細雪,醫院的停車場顯得格外冷清。
匆匆下車,顧不上整理被雪打濕的頭發,便快步向醫院大門走去。
醫院的走廊裡,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傅磊的腳步,在空曠的走廊裡回響。
按照堂姐傅晶的指示,找到了大伯所在的病房。
病房的門虛掩著,傅磊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病房裡,傅晶正坐在病床邊,眼神中滿是焦慮和疲憊。
看到傅磊進來,她立刻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傅晶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傅磊,你終於回來了!”
快步迎了上來,緊緊握住傅磊的手。
傅磊點了點頭,目光立刻轉向病床上的大伯。
大伯躺在病床上,正在輸液。
臉色蒼白,眼窩深陷,顯得格外憔悴
大伯的臉色蒼白,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一條腿和一隻胳膊上,打著石膏。
看到大伯這副模樣,傅磊的心猛地一沉,一股酸楚湧上心頭。
傅磊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輕聲問道,“大伯,您怎麼樣了?”
他走到病床邊,輕輕握住大伯的手,感受著那熟悉的溫暖。
大伯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傅磊,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虛弱的微笑。
傅磊輕輕拍了拍大伯的手,試圖給他一些安慰。
大伯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欣慰,聲音沙啞而低沉,說道:“磊兒,你來了。”
傅磊點了點頭,強忍著淚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堅強一些。
傅磊聲音裡帶著一絲堅定,低聲說道:“大伯,您放心,我會照顧好一切的。”
大伯點了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憂慮。
傅磊立刻湊近了一些,專注地聽著。
大伯對傅磊講述了上山找馬,出事的過程。
按照常規,馬群在一個月前,就應該在那匹暴烈的頭馬帶領下,自己下山回家。
但今年卻很奇怪,到現在還不回家,大伯每天都上山找。
斷斷續續的已經找了一個月,就是不見蹤影。
一度懷疑,是不是一夏天,一秋天,頭馬遭遇了不測。
因為在黑頭山,這些年環境恢複的特彆好,經常有大型野獸出沒。
如果頭馬遭遇了不測,那幾百匹馬的馬群,就像一盤散沙,各奔東西。
如果是那樣,會有一些馬匹,單獨下山跑回家。
不僅沒有見到馬群,幾百匹馬,一匹馬也沒有見到,那就不是頭馬出了意外。
是整個馬群,被什麼攔截的不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