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坤龍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瘋狂地猛力蹬著那輛破舊的自行車,車輪飛速旋轉,帶起陣陣塵土飛揚。
他心急如焚地想要儘快趕回溫暖的家中,因為家中還有即將臨盆的妻子和一個五歲的女兒。
今天離開家都快一整天了,也不知妻子和女兒吃過飯了嗎?吃的是什麼?他不在家,莫非她們就草草胡亂吃幾口?他真有點擔心她們。
他想儘快趕回溫暖的家中,然而,就在他使出吃奶的勁兒死命蹬車時,隻聽“哢嚓”一聲脆響,自行車的鏈條竟然不堪重負,硬生生地被他蹬斷成了兩截。
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縣城很遠一段距離。望著前方漫長的道路,再看看身後同樣遙遠的縣城,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絕望。
離家明明還有將近一半的路程啊,可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要去哪裡才能找到人來修理這輛破車呢?
楊坤龍無奈地搖了搖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然後隻能緩緩地推著自行車,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前挪動。
剛剛還因為拚命騎車而累得渾身冒汗的他,此刻突然停了下來。冷風無情地吹拂過來,穿透了他那早已被汗水浸濕的衣裳,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先前的燥熱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搓了搓雙手,試圖給自己帶來一些溫暖,但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
猶豫片刻之後,楊坤龍咬咬牙,決定再次奔跑起來,希望通過運動產生的熱量來抵禦寒冷。
於是,他一邊推著自行車,一邊邁開雙腿奮力奔跑,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遠方的道路儘頭……
值得慶幸的是,他那強健無比的身體素質成為了一道堅實的防線,如若不然,恐怕此刻早已被病魔纏身,陷入感冒生病的困境之中難以自拔。
他一邊邁著矯健的步伐奮力奔跑,一邊思緒如潮水般翻湧:
“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起初,我懷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前去拜見恩師,滿心期待能夠獲得一些鼓勵和支持,然而等待我的卻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的壞消息——竟有人匿名狀告我行事不端、徇私舞弊,還指責我利用職權為自己的妻子謀取私利!”
想到此處,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儘的委屈,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找人傾訴一番。
於是乎,他急匆匆地去找平日裡情同手足的兄弟們尋求安慰。誰曾料到,大哥一片好心,儘心儘力地置辦了一桌豐盛的酒席,本欲讓大家開懷暢飲,忘卻煩惱。
怎奈酒過三巡之後,兄弟三人皆已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所幸的是,這場醉酒風波並未引發太大的事端,隻要美美地睡上一覺,待到次日清晨醒來,便都能恢複如初。
不過,對於他而言,此番遭遇所帶來的損失可謂慘重至極——足足喪失了整整三個月的功力!
要知道,對於一名刻苦練功、潛心修行之人來說,這樣的損失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其嚴重性絕非外行人所能理解和想象的。
而麵對如此局麵,他亦是百口莫辯,根本無法向旁人清晰明了地解釋其中緣由。
此時此刻,擺在他麵前的唯一補救之法便是在未來的日子裡,每天都額外增加練功的時間,以期能夠儘快彌補這巨大的損失。
坤龍此時心中焦急萬分,腳下的步伐也變得淩亂起來,高一腳低一腳地匆匆忙忙往家趕著。
當他終於抵達家門口時,抬頭看了一眼牆上那老舊的掛鐘,時針已然指向了晚上十點多鐘。
推開家門,屋內一片靜謐,隻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地上。坤龍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隻見妻子明霞正靠在牆邊的床上沉沉睡著。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似乎白天的操勞讓她早已不堪重負。而一旁的女兒柳青,則安靜地蜷縮著身體,像一隻可愛的小貓般睡得十分香甜。
坤龍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然後輕輕地打開了衣櫥。櫥門開啟的瞬間,一股陳舊的木頭氣息撲麵而來,但坤龍並沒有在意這些,他迅速從裡麵取出自己的衣物,接著轉身快步走向廚房。
廚房裡同樣昏暗無光,坤龍摸索著找到了水桶,費力地提起桶來到院子中的水井旁打水。
由於當時的生活條件相當艱苦,不僅臥室裡沒有配備洗手間,就連自來水都尚未普及。所以,他隻能依靠這口古老的水井來獲取日常所需的用水。
坤龍將打來的水倒入盆中,雙手伸進冰涼刺骨的水中,開始用力洗刷起自己滿是汗水和汙漬的身軀。
那些汗水混合著之前盛華嘔吐物留下的痕跡,散發著難聞的氣味。但坤龍毫不在意,隻是專注地清洗著每一寸肌膚,想要儘快洗去身上的汙穢。
經過精心而艱辛的努力,坤龍終於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將自己從頭到腳徹底地清洗了一遍。
每一寸肌膚都被認真對待,洗發水揉搓出豐富的泡沫,沐浴露散發出清新宜人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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