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菱還未走近,便遙遙聽見段譽那清亮而帶著惱怒的嗓音傳來:“誰舉報,誰舉證,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大哥殺了馬大元,那就趕緊把證據給本少爺呈上來!若無真憑實據,休要在此信口胡謅,肆意汙蔑於他!”
此時,白世鏡冷哼一聲,回應道:“哼,此乃我丐幫內部之事,與你這外人又能有何乾係?你不過區區一個毛頭小子罷了,有何底氣和資格在此質問於我?”
段譽聞言,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他怒目圓睜,高聲反駁道:“好個不知所謂的家夥!喬峰乃是我的結拜大哥,你平白無故地誣陷他殺害馬大元,難道我連替自家兄長辯駁幾句都不行嗎?”
麵對段譽的斥責,白世鏡卻絲毫不為所動,繼續冷冷說道:“馬副幫主乃是遭人以鎖喉功所害,而放眼當今武林,懂得這門功夫的人本就寥寥無幾。
除了已逝的汪老幫主以及喬峰喬幫主之外,便隻有那姑蘇慕容氏的‘鬥轉星移’能夠做到這般手法。可眼下慕容公子一直身在邊境,無暇分身作案。如此一來,喬峰自然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之人!”
段譽滿臉不屑地說道:“哼,就這點能耐?這偌大的江湖之中,武藝高強之人多如繁星,數不勝數,僅憑你們在這裡空口白話,豈能讓人信服?我還是那句話,證據在哪裡?”說著,他用鄙夷的目光掃視著眼前眾人。
這時,全冠清趕忙插話道:“副幫主的屍首手中緊握著喬峰的折扇,而那把折扇是當年汪老幫主贈予喬峰十五歲生辰的禮物!”
段譽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冷笑道:“即便如此,那又怎樣?難道不可以是你暗中偷走了我大哥的扇子,然後故意用來陷害於他嗎?”
喬峰則皺起眉頭,沉聲道:“那把扇子早在五年前的丐幫聚會上便已丟失,當時為了尋找它,我們費了不少功夫,此事眾多幫眾皆知曉!”
白世鏡卻不甘示弱,指著喬峰怒喝道:“分明就是你五年前就企圖謀害副幫主,隻是精心謀劃了整整五年,方才尋得時機下手而已。”
段譽一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嘲諷地對白世鏡說道:“哈哈,真是可笑至極!若真如你所言,我大哥五年前就有心殺害馬大元,那他豈不成了愚笨之輩?既有長達五年的時間來籌謀布局,怎會如此不小心,在案發現場留下這般關鍵的證據?依我看,你說出這番話時,根本未曾經過深思熟慮吧!這臟栽的真是錯漏百出。”
白世鏡被段譽說得一時語塞,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但他仍不死心,梗著脖子喊道:“那也說不定是喬峰故意為之,好顯得自己無辜。”
段譽正欲再反駁,人群中走出一位丐幫四袋弟子。他向喬峰抱拳行禮後說道:“喬幫主,五年前那把扇子丟失之時,我曾看到白世鏡鬼鬼祟祟在您休息之處附近徘徊,當時隻以為他有要事找您,並未多想。現在想來,此事甚是可疑。”
此語一出,眾人嘩然。大家紛紛將懷疑的目光投向白世鏡。白世鏡額頭冒出冷汗,眼神閃躲,大聲狡辯道:“你莫要血口噴人,你可有確鑿證據?”那弟子坦然回道:“我雖無確切證據,但如今看來,你急於誣陷喬幫主,難保不是心中有鬼。”
白世鏡還想再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喬峰冷冷地看著他,段譽在一旁得意地笑了起來,局勢瞬間對白世鏡極為不利。
眼見形勢開始反轉,白世鏡大聲道“你殺副幫主是因為副幫主知道你不是宋人而是契丹遼人!你為了保密,才對副幫主下了毒手!”
現場一片嘩然,都在竊竊私語~
喬峰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鎮定。他朗聲道:“我喬峰行得正坐得端,我從小在大宋長大,家父喬三槐,幼年師承少林,後又拜師汪老幫主,這些事情都有據可查,說我是契丹遼人,證據呢?我喬峰一生光明磊落,從未有害人之心。倒是你,白世鏡,三番五次誣陷於我,怕是你自己做了不可告人的勾當,想要拉我下水。”眾人聽了喬峰的話,不少人點頭稱是。
段譽也站出來說道:“不錯,你空口無憑,僅憑這麼一句話就要汙蔑喬兄,太過卑鄙。且不說喬兄是不是契丹人尚未可知,就算是,以喬兄的為人,也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而你,嫌疑最大。”
白世鏡雖然慌了神,他沒想到自己使出最後的殺手鐧也未能扳回局麵。但是他很快穩住了自己心神,因為他手裡還有汪劍通寫給馬大元的信,一定能讓喬峰身敗名裂。
白世鏡冷笑一聲,緩緩從懷中掏出信件,舉在空中晃了晃,“這便是證據,此乃前任幫主汪劍通所寫,信中明明白白指出喬峰乃是契丹後裔。”
眾人皆驚,目光紛紛投向喬峰。喬峰眉頭緊皺,心中亦是疑惑不已。“喬峰你就是想掩蓋你是遼人的秘密才殺了馬副幫主。”
段譽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地盯著全冠清,大聲質問道:“簡直是無稽之談!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言!我大哥喬峰可是汪老幫主的親傳弟子啊!倘若這封書信真是汪老幫主親手所寫,那他為何會收我大哥為徒呢?又怎會放心地將偌大的丐幫交付於他手中?你如此不擇手段、不遺餘力地往我大哥身上潑臟水,究竟是何居心?到底是誰指使你這般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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