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雲滿臉怒容地罵道:“該死的女人,她究竟跑來這裡做什麼?難道是想要取我的性命不成?”
無崖子一臉愧疚之色,緩緩說道:“此事皆是因我而起,是我對不住她。既然她已經來了,那便也好,待她抵達之後,咱們三人好坐下好好談一談。畢竟都已是這般年歲之人,若還如此鬨騰不休,豈不是要讓那些年輕後輩們看了笑話去。”
趙夢菱微微一笑,應和著無崖子的話:“無崖子前輩所言極是,人生匆匆不過短短數十載光陰,又能有多少個八十年呢?能夠開開心心地度過每一天,方才稱得上是真正的人生樂趣所在啊。”
無崖子不禁長歎一聲:“趙丫頭啊,你可比我這個糟老頭子看得更為通透明白些。想我這一生,始終未能放下心中執念,過於執拗,以至於錯過了許多美好之事。我不僅辜負了你大師姐的深情厚意,更是愧對秋水一片真心,說到底,這一切皆源於我的貪念作祟。”
趙夢菱輕搖著頭,語氣並不是很好:“雖說晚輩認為無崖子前輩您在感情方麵確實有些不負責任,但正如您所說,人生苦短,時光易逝,與其終日懊悔自責,倒不如好好珍惜當下所擁有的一切,豈不更好?”
時間過的其實非常快,七天時間轉眼就直接過去了,這天趙夢菱正在抄錄書籍,忽然耳邊就聽到一道道刺耳的說話聲。
聲音讓趙夢菱的內力開始不受控製的翻騰,默念清心訣,好不容易才將翻騰的內力壓製住,趙夢菱秀眉微皺,起身就走了出去。
沒一會就出現在李秋水麵前,同時出現的還有坐在輪椅上的無崖子和五短身材的天山童姥巫行雲。
李秋水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停留在輪椅上的無崖子身上,眼神複雜。無崖子嘴唇微動,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巫行雲冷哼一聲,彆過頭去。
“秋水~你還是那麼漂亮。”無崖子首先打破了寂靜
“漂亮?嗬嗬!無崖子多年不見,你什麼時候會睜眼說瞎話了?”李秋水看著無崖子,語氣中全是嘲諷。
“不是胡說,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我的妻子,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得隴望蜀不當人子才讓你和師姐反目成仇,對不起。”無崖子看著蒙著麵紗的臉,眼神中滿是情誼和愧疚。
李秋水冷笑一聲,“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當年你拋棄我時怎不想想今日?”
巫行雲這時轉過頭來,大聲說道:“師妹,這麼多年過去,我們兩人再鬥又有什麼意義?他被自己徒弟背叛,以殘廢之軀在山洞裡躺著50年,也算是報應。我們姐妹何必再為他傷了情分。”
李秋水眼中閃過一絲動容,“師姐,你說得輕巧,這麼多年的愛恨情仇哪能輕易放下,我的臉,你的身體不都是因為他才引起的嗎?”
無崖子低下頭,輕聲道:“無論你們如何決定,我隻希望能彌補往昔過錯。哪怕隻是一點。”
趙夢菱走上前去,勸道:“三位前輩,過往之事不可追,不如就此釋懷。李前輩,您心中雖有怨恨,但多年的折磨也足夠了。巫前輩,您也不願看到再互相傷害吧。
兜兜轉轉50年,人生又有幾個50年?雖然晚輩說這話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嫌疑,但是我還是想說無崖子前輩,即便有心悔過,也需兩位前輩願意接納才行。”
李秋水沉默許久之後,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她抬起手,動作輕柔而緩慢地將麵紗一點點摘下。隨著麵紗的滑落,那張原本隱藏在其後的麵龐逐漸展現在眾人眼前。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那張臉上竟然布滿了縱橫交錯、深淺不一的疤痕,猶如猙獰的蛛網爬滿臉頰。這些疤痕不僅破壞了原本應有的美麗麵容,更讓人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滄桑與悲涼。
"罷了……"李秋水輕啟朱唇,聲音略微顫抖著說道,"今日聽這小姑娘一言,我也倦了。這麼多年來,心中的仇恨也好,曾經的愛戀也罷,如今想來,不過都是過眼雲煙罷了。就讓它們隨風而去吧"說完,她輕輕地閉上雙眼,似乎想要將過往的一切都徹底封閉起來。
站在一旁的巫行雲見狀,也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李秋水的決定。而一直緊繃著臉的無崖子,則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仿佛心頭壓著的千斤重擔突然間被卸下,整個人都透出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之感。
就在這時,趙夢菱向前邁出一步,目光堅定地看著李秋水和巫行雲,開口說道:"如此便甚好,李前輩、巫前輩,您們二位所麵臨的問題,晚輩自信能夠解決。不知可否給晚輩一個機會,讓晚輩為您們效力呢?至於報酬嘛,便是整個逍遙派的百家傳承。"
聽到趙夢菱的話,李秋水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希冀之色,急忙問道:"我的臉真的還能治好嗎?"
趙夢菱微微一笑,肯定地點頭回答道:"當然可以,前輩。晚輩手中恰好有一種名為‘舒痕鮫’的藥膏,隻需每日在傷疤處輕輕塗抹,堅持不到半年時間,您的臉龐便能恢複如初,宛如新剝殼的雞蛋般光滑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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