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十分沒有意義,自小日子國宣布投降,又經曆了雙龍爭勢,再然後因為龍脈複蘇,產生動蕩,三年災害,十年動亂,國家終於迎來了‘新生’。
四十年轉眼而過,以隕星為基,龍脈靈氣為骨煉成的異人界已經初見雛形,這裡生活著所有因為靈脈複蘇而重新覺醒血脈之力和因為自身擁有自我覺醒資質的人。
十三大長壽血脈家族也被夢菱找回來了大半,國家也對這些異於常人的公民給予了不同的管理方式,一國兩製求同存異,相互包容,讓世界變的和諧了不少。
然而,平靜的表象下暗潮湧動。就在這看似和諧的異人界中,一股神秘的力量悄然崛起。樹欲靜而風不止,國際形勢也因為這股神秘勢力而緊張起來。
山崖邊巨大的陽傘下,夢菱躺在搖椅上眯著眼悠然午睡。搖椅輕晃著,將她鬢邊垂落的黑色發絲蕩成半透明的弧。
崖下傳來石塊滾落的悶響時,她睫毛微顫,指尖無意識蜷了蜷絲毯邊緣。
璃玹的玄色勁裝沾了些塵土,從山崖下直接攀爬而上,翻身越上崖頂,他望著陽傘投下的菱形陰影裡,那張素白小臉在光影中若隱若現,璃玹喉結幾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
山風突然轉向,一陣微風吹過,卷起夢菱腕間係著的銀鈴,掀飛了蓋在夢菱身上的毛毯,那銀鈴在風中微微舞動,發出清脆而悅耳的聲響。
“夫君,你來了?”夢菱的聲音如同浸了蜜的桂花糕一般,甜膩而誘人。她的雙眼並未睜開,似乎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但她的嘴角卻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幸福的笑意。
璃玹麵帶溫和的笑容,緩緩地走近夢菱。他的步伐輕盈而優雅,仿佛生怕驚醒了夢菱的美夢。當他走到夢菱身邊時,他輕輕地彎下腰,將掉落在地上的毯子撿起,然後小心翼翼地蓋在夢菱的身上。
夢菱感受到了毯子的溫暖,她的眉頭微微舒展,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她伸出一隻手,如同一隻慵懶的小貓,輕輕地勾住了璃玹的脖頸。然後,她的唇瓣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在璃玹的唇角印上了一個輕柔的親吻。
“夫君特意從下麵攀上來而不是走階梯,是有什麼事情嗎?”夢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她的眼睛終於緩緩睜開,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閃爍著對璃玹的愛意和好奇。
璃玹感受到唇角的柔軟,那一瞬間,他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柔軟的力量,如同春風拂麵般溫柔。
他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寵溺的笑容,輕聲說道:“夫人,鷓鴣哨和陳玉樓來了,他們想見你一麵,要見嗎?”
夢菱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璃玹溫柔的臉龐,嘴角也揚起了一絲微笑。她輕聲說道:“找我?十幾年沒見了,去唄,不過夫君,我現在不想走路,你抱我!。”
璃玹聽了夢菱的話,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夢菱,仿佛她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然後,他邁著穩健的步伐,緩緩地朝著山下走去。
一路上,璃玹都緊緊地抱著夢菱,生怕她受到一點顛簸。夢菱則靜靜地依偎在璃玹的懷中,感受著他的溫暖和關懷。她的目光落在璃玹的臉上,看著他專注的神情,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滿足。
張家會客廳的天光透過雕花窗欞,在青磚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條案上的古瓷瓶插著幾支風乾的梅枝,與牆角青銅鼎的幽光相映,襯得滿室沉靜。
鷓鴣哨與陳玉樓分坐八仙桌兩側,手邊的白瓷茶盞冒著嫋嫋熱氣。
茶盞是上好的德化白瓷,薄胎透光,釉色瑩白如羊脂,盞沿一道極細的描金圈,低調中透著貴氣。
碧螺春的嫩芽在水中緩緩舒展,湯色澄亮,一股清雅的蘭花香混著炭火微暖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兩人已沉默許久。陳玉樓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茶盞邊緣,目光落在對麵鷓鴣哨緊抿的唇線上。
陳玉樓微微一笑,安慰道:“沒必要如此憂心忡忡,說不定這一次恰好是將那些‘老鼠’一舉殲滅的絕佳時機呢。”
然而,鷓鴣哨卻一臉凝重地反駁道:“那可是我的外孫女啊,我怎能不憂心呢?若是情況危急,我可顧不得那麼多,大不了就跟著她一同前往。”
陳玉樓聞言,不禁啞然失笑,調侃道:“得了吧你,你還想重新出山?就你現在這副模樣?怕是還沒等你到地方,就先把人給嚇死了。”說罷,他的目光落在鷓鴣哨那張最多不過三十歲的麵龐上,流露出些許戲謔之意。
鷓鴣哨卻不以為意,輕描淡寫地說道:“這有何難?大不了我戴張人皮麵具便是。”
陳玉樓嘴角微揚,繼續道:“即便你真能如此,可你隨你外孫女去了精絕,那國外的勢力又該由誰來照看呢?”
鷓鴣哨稍作思考,隨即答道:“正因如此,我才特意前來找夢菱姑娘。或許這一次前往精絕,我們便能順藤摸瓜,揪出那隱藏在幕後的黑手。”